电话铃声响起,是周密。前几天收到过两次他的短信,我没回。他又打来两次电话,我每次都借口太忙赶紧挂掉。这次我没急着挂。
“这会儿说话方便吗?”
他试探着问。
“还行。”
“不那么忙了?”
“上周蒂尼思去世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找房。”
“你们学校没有学生宿舍吗?”
“本科生有,研究生没有,呃,其实也有一些提供给研究生的公寓,比市场租金便宜,很抢手,不过要结了婚的才有资格申请。”
“跟我们学校一样,不过,没结婚的中国学生也有住进去的。”
“嗯,我也听说我同学有住那里的,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我猜是结了婚的朋友把房间分租给他们的。大家都想省钱嘛。我没动过那个脑筋。我没有朋友,也不想跟别人夫妻俩合住,想想就别扭。”
“要我过去帮忙吗?”
“不用,我刚搬完家。”
他沉默了一下,“林樱,不用事事都那么逞强。”
“我哪有逞强啊?”
“你一向胆小,以前我出差时你都说晚上吓得睡不着。住在刚死了人的房子里,你怎么会不害怕?”
“这不是也过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