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庭公馆西边的古欧式城堡里,司夜白周身透着阴沉可怖的气息,让一众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触怒这个阴晴不定的男子。
孟言澈也是战战兢兢,这三日以来,司夜白关心最多的不是关于温小姐的情况,便是埋头在工作中。
这几日司少的脾气就如同易燃的爆竹,随便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司少的勃然大怒。
这几日澜庭公馆侍候司少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个个都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突然手机响起,看见来电显示,孟言澈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渍。
低头翻阅着文件的司夜白听见手机响起,手中的动作微顿,抬眉瞥了一眼。
孟言澈接通电话,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沉重了起来,他挂断电话,深吸了口气,来到司夜白身边。
“秦姨来电话说……温小姐这三日依旧不肯进食,昏睡了过去。”
啪嗒……司夜白手中的文件掉落在胡桃色的实木桌上,神色冷沉,如墨般幽深的眼底因为紧张而泄露了一丝忧虑,他起身沉默不语,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房间,清新典雅的现代风装饰,高奢又时尚,温柔的奶油风装饰,温暖又舒适。
司夜白坐在床边,暮色下最后的一丝光亮,从落地窗处照射进屋内,高大倨傲的背脊,有种从未有过的孤寂与落寞,幽深与古井般的双瞳,深邃而神秘。
视线停驻在床上昏睡的女子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睡颜上,空气中静谧的能听见,吊瓶中滴答滴答的输液声。
秦姨在现温北北昏睡过去后第一时间便联系了司夜白的私人医护团队过来。
当司夜白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司夜白的私人医生裴韫已经给温北北输上了营养液。
温北北因为多日未进食,导致的营养不良,饥饿性晕厥,输了两瓶营养液后,气色也渐渐的恢复起来,只是已经临近夜晚,还不见苏醒。
傍晚的天幕像泼了墨般阴沉下来,一如司夜白幽深而阴沉的眸底,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温北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温北北只感觉整个身子都在传来一阵酸痛乏力。
她撑起身想要坐起来,视线落在床侧的男子身上,此时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沙上,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轻瞌双目,浅浅而眠,即使是睡着了,他的身上依然散着一种让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与矜贵。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子妖孽般的面容微微动了动,眉宇微挑,矜冷的双眸缓缓睁开。
“醒了。”
薄唇轻启,性感的喉结滚动,初醒的声色显得格外的低沉,带着蛊惑般的磁性。
他起身习惯性的整理着西服,自从昨天急忙赶过来,在床前一直守到现在,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司夜白是出了名的爱整洁,有着严重洁癖的人,他的衣服从来不会穿两天,今日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为来得及换。
他走到床边坐下,散落的丝了大半张面容,即使苍白憔悴,却有着我见犹怜般的娇美,他伸手想要拂去女子脸上的碎,却被女子倔强的转头劈开,刻意的拒绝让他整个人都冷漠了起来。
他的手僵在半空,突兀间,温北北感觉下巴一疼。
司夜白生硬冰冷的指尖只是稍稍用力就捏的她的下巴好似脱臼了一般,她双眸染满怒意,对上他如火炙烤的双眸,如墨的眼底深浓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温度。
温北北心中一顿,她对他的恐惧还是深入骨髓的,哪怕此刻愤怒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与小心翼翼,与他四目相对时她还是弱了几分。
“乔伊斯你不用在回去了。”
“为什么?”
温北北惊措的质问。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以后会有专门的私教上门教学,直到毕业。”
司夜白不缓不慢的娓娓说道。
“凭什么,这一切要由你来决定,我要回乔伊斯。”
温北北抢撑着身子,心底止不住的悲愤与屈辱。
这些日子她被他囚禁在这里,这偌大的澜庭公馆仿佛一只巨型的牢笼,他霸道强横,独断专横的切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几日没有收到司汀白的联系,她对外界一无所知。
一想到司汀白的对她的担忧,她的心便揪痛了起来。
“你究竟要困我多久。”
温北北眼眶湿润,声音柔弱而沙哑,是质问。
司夜白眉头微挑,狭长冷冽的双眸微眯,究竟要困她多久呢?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他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要将她留住,留住身边永远……永远……远到他想不到尽头。
他只希望她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别人男人不行,司汀白也不行,她只属于他,永远只属于他才行。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澜庭公馆,而此刻她唯一要做得绝对不能激怒司夜白,她太明白他的性格,一旦被激动很有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温北北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双手攀上司夜白的臂弯,眼神温柔而真诚:“夜白哥,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你真正审视过你对我的感情是出于不甘心、占有欲还是一时的争强好胜呢。”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情愫都会让人产生很多种错觉,我们往往错把她当成真爱,其实真爱是要经历很多好与坏,但是你却任然想要与他共度余生的,而不是因为一时的新鲜一时的好感和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