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百双满含愤恨的眼睛盯着,杨昔几人如坐针毡。
“不是说这一带臭果最多,怎么没瞧见?”
又有几人流民到此,放下警惕之后,就又出如此疑问。
让流民们会聚于此的,是俞乔让老妇传扬的另外一个流言,流言说,东南泽水湖泊边,臭果最多。
让他们相信,并且顺利寻找而来,的确有臭果的原因,但更多还是因为俞乔和谢昀的作为。
是他们第一天就打乱了谢时等人“狩猎”
的节奏,杀了数人,俘虏了数人,让“贵人”
们自危起来,自然就也顾不上狩猎了。
第二天更是牵着谢时亲军的鼻子走,牵制住很大一部分兵力。这才让他们抵达这里的过程相对顺利起来。
但近千流民,因被杀,又或者因为其他,时近中午,抵达这里的,只有五百来人。
杨昔四人依旧坐在俞乔不远的石头上,怔怔失神,等他们悄然回神的时候,他们的下属居然一个也看不到了,他们面面相觑,更觉不妙,却也无人敢去质问俞乔。
这四人年岁相当,都是二十岁上下,即便风餐露宿了几日,狼狈不堪,却还是能一眼区分出他们和流民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的时候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放下,所谓的骄傲和矜持。
池胥人突然站了起来,停在俞乔两步前的地方,一咬牙跪了下来!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愿意弃暗投明,从此追随于你!奉你为主!”
俞乔和谢昀还未反应,秦述就先一屁股坐歪,滑到地上去,那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池胥人很是觉得难堪,但他都放下膝盖的黄金了,就也完全豁出去了。
“楚国池家嫡系三房幼子,行九,名胥人,年二十,今年六月及冠,”
作为家族与他及冠礼物之一的北境之行,将他完全陷进来了,眼下,他正要将自己卖了保命保名声,且还要担心人家不愿意要他。再憋屈再无奈不过了。
“我二叔池赢是这次楚国出征赵国的副帅之一,我对赵国和楚国边境这一带的地形,有过研究,相对熟悉些!”
俞乔和谢昀依旧沉默以对,毫无波澜,无惊无喜也无鄙夷。
池胥人咬了咬牙,就详细说起了篙草原周边的地形特征,洋洋洒洒,详详细细,毫无保留,能说的都说了。
口干舌燥,加上莫名的紧张,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忐忑地看着俞乔和谢昀。
“秦述!”
俞乔忽然转头喊了一句秦述,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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