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她嫁给乔怀瑜之前,桃夭就已经将云府从前的事情打探得彻彻底底。
见桃夭摇摇头,云宴这才放下心来。她还真怕是这原主的情债。若是如此,她可解释不清了…
云宴清了清嗓子,既然桃夭都知道她没和什么外面的人勾搭,她又怕什么。
此时乔怀瑜一言不,眉心动了动,紧盯着门口。
不多时进来一个跛脚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步履蹒跚。不过云宴一眼就看出来他并不是普通的跛脚,而是前几日刚刚被人打残了。
这人显然不太适应自己跛脚走路,迈进门槛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宴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那男子一进来就朝着云宴的方向扑去,被乔怀瑜用扇子隔挡开了。
“你怎知我是云宴?”
云宴轻声问道,她还是想搞明白这个人的来历,否则往后在康定王府她也难以立足。
云宴朝乔怀瑜眨了眨眼睛,递给乔怀瑜一个眼神,这事儿她自己搞定即可,无需世子出马。
乔怀瑜将荷花样式的扇子打开,一下一下地扇着,眼神波澜不惊,看着眼前的“趣事”
。仿佛云宴并不是她新娶的妻子一般无谓。
乔怀瑜身旁站着的元义目无表情,指了指阿旭,示意他跪着讲话。
阿旭抻着脖子,愣了一下,还是跪了下去。
他细声细气地说道:
“我叫阿旭,原是大小姐…世子妃身边的马夫,世子妃自从听说要嫁给世子殿下您之后后,茶饭不思。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小的便出主意,让世子妃和小的去寺庙避一避。因着寺庙戒备森严,是个逃婚的好去处。谁知世子妃在半路变卦,马车从小路侧翻,小的也因此和世子妃失联。”
“哦?”
乔怀瑜听到这来了兴趣,云宴嫁到他家第一日便要和离,由此看来这人说话有三分可信。
可前后的话语明显不搭,显然是觉得云宴是个好对付的无脑子的人。三言两语就能应付了过去。这与他之前查到的云宴资料几乎是一致的。
可是眼前这人,口舌如簧,竟能在大婚之日想出折中的法子来。又可见传言不真。
究竟是眼见为实还是耳听为实?
乔怀瑜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不断敲着白玉莲盏,引得一旁的云宴内心怵。
虽说桃夭是她心腹,说的话可信。但难保原主真有逃婚的念头,如今面对这个似活阎罗的世子爷,她该怎么逃脱了过去?
“你可有什么信物?”
云宴眼眶中打转着泪水,声音有些惊慌,仿若受了惊吓的鸟一般。
云婉宁将云宴和乔怀瑜的脸色尽收眼底,内心得意极了。
这云宴果真还同往日一般,动不动就声泪俱下。可其实爹爹最不喜的就是女儿家哭泣了。
而且早在云宴声称要去寺庙祈福那刻,她就盯上了云宴。
并给了云宴身边丫鬟一点碎银,让她们找借口推脱掉陪云宴去寺庙的路程。
这样就有机会说云宴和阿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即使婚约还在,也能让云宴在康定王府扒一层皮。
阿旭微微颔,但又快摇着头。仿佛陷入了两难,一直紧紧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