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夏也说道:“刚刚我看了那妇人,确实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将她留下,日后也能帮助我和小洛。”
阿斗连忙附和道:“没错,就留下!让她住在这酒楼里不就好了!”
林洛瞄了一眼老吴,也自知理亏,于是撒娇说道:“吴叔,你要是不想找对象,那咱就不找,成不?”
老吴最终点头了,那妇人留下就留下,但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看着夏季又过了,林洛这日无事,便和瑾夏、阿斗来到海边。热烈的阳光洒在浩渺的海洋上,海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出舒缓的涛声,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
“阿夏咱们来这两年了,除了找到两块碎片,挣了一些钱外,好像啥事都没干诶!”
阿斗不免担心起来,他们三人的命可都是绑在一起的。若是完不成任务,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八年期限,这都过了两年。姐,咱们还能回去吗?”
林洛一脸担忧道。
瑾夏弯腰捡起一个贝壳,狠狠地往远处一扔,贝壳随着海浪消失在海里。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还不是回京的时候,咱们后勤保障还没供应得上,要是进了京,拿什么跟人斗?到时候还不是死得更快?”
瑾夏不愧是他们的军师,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所在。他们还有六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这六年间生的事情,却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前路虽然一片光明,但前方却布满荆棘,一不小心就要满身是伤。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信念,不断地往前走,不断地变强。他们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
用瑾夏的话来说,就当成一份事业来做。不论最后能不能成功,但是他们总归是拼过、闯过,不论最终结果如何,他们也无憾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芸娘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林洛把她带到酒楼的当天下午,她就醒了。
第一眼看到林洛,她的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她知道自己终于脱离苦海了。
芸娘今年二十三岁,六岁时便被爹娘卖到钱家,十七年来遭受数不清的毒打和谩骂。她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也逃了几次,可是还没出村子,就被钱婆子给逮了回来。几次一打过,芸娘便放弃了逃跑的念头,麻木地在钱家像个牲口一样活着。
“芸娘!”
瑾夏从外面端着药进来。
“姑娘!”
芸娘立马起身,说道:“我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无需在喝药了。”
自打林洛和瑾夏来到这,很少与当地的女人打交道。当初福海县小渔村的那些婶子和嫂子,她们说的最多也是生意上的事。可如今这芸娘与她们不同,对于芸娘来说,林洛就是她的恩人和主人,芸娘现在完全把自己当作是林洛和瑾夏的下人。
“芸娘,你伤若是好了,接下来我们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姑娘请说。”
“布庄我们盘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要开门做生意了。我知道你绣工非常了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们做一批衣物出来,我还需要你联系一些绣娘,帮着一起做。”
瑾夏也不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眼下胭脂店和布庄、金店都等着开业。她急缺人手,而且她知道芸娘也想要为她们分担一些。
芸娘立马说道:“之前做活的时候,我认识些姑娘,她们手艺很不错。一会我就去村里找她们。”
“是李家庄?”
“不是,隔壁的几个村子。”
芸娘摇头说道。
瑾夏这才放心,可不能让她在去李家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