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郑源正在跟厉城渊通话。
背景音里,他能听到神志不清的阮柠,在嘀嘀咕咕,“不要碰我,不要!我爱城渊哥,你不要碰我,不要……”
“城渊,我这回算是觉得,阮柠可能是真失忆了!还有,魏讯跑了,是你爸的人给带走的,咱怎么办?”
硬刚吗?
即便厉城渊亲自动手,把人往死里揍一顿。
可等他痊愈出院,还是会一次又一次仗着芬兰那段形式主义的婚约,继续纠缠阮柠的。
电话彼端。
男人眸色黑沉,手中的水果刀,嗖!一声,被丢出去,正中对面墙壁上的靶心,入木三分,墙皮掉了一地。
他道:“魏丰年不是希望魏家跟朴家联姻?那我倒是有心促成一段姻缘。”
“你的意思是?魏讯跟宴月亮?”
郑源想了想,觉得非常不妥,“城渊,实话实说,阮柠这次把自己亲妈送进去这事,让朴女士非常愤怒,哪怕是亲外孙女,这地位也不如宴月亮了。”
“是吗?可要是朴家只剩下一个亲外孙女了呢?”
“你什么意思?”
厉城渊扯掉脖子上的保护器,丢进垃圾桶。
他是毫无损,紧抿的嘴角,彻底压实成了一条可怕的直线。
嘟嘟嘟——
没有任何回答,电话直接被挂断。
不出一个星期,魏丰年亲自去跟朴女士谈的婚约。
次日,魏讯被三四个保镖压着,去跟稍微有一些神志不清的宴月亮登记结婚。
等拿了小红本。
宴月亮才清醒过来。
她抖着手,疯狂翻开结婚证。
看着照片里的魏讯,还有写在上面的名字。
最后一丝理智,也在魏讯被塞进车里时,化成没脑子的狂躁,开始对新婚丈夫拳打脚踢。
然而。
下一秒……
“贱人,觉得自己勾引不上厉城渊,就耍手段赖上我?好啊,不是非要跟我结婚嘛,那我就好好看看,你跟我能不能百年好和,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