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格非抬眼看她,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以对。
但纪式薇有自己的推理能力,试探他:“傅听安?”
听到这个名字纪格非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炸毛:“滚不滚?”
纪式薇当然是火速滚蛋,顺带求援搬救兵。
她一个电话,崔亭很快就带着一套男装出现在闲庭酒店楼下。
“纪格非被人扒光了?”
崔亭提到纪格非的时候,从来嘴不留情。
纪式薇背一僵,唇角一牵恣意地笑出声:“你们互看不爽多久了?提到我哥的时候,你能不能含蓄些用词?”
她想起纪格非那一室凌乱,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崔亭留在下面,独身前往套房,免得第二次大战爆发,她今日可无暇清理战场。
她顺着崔亭的毛捋:“刚被人上过的男人脾气很不好,你在下面等我。”
崔亭失笑:“我真好奇在纪格非面前,你怎么描述我的。”
纪式薇哂笑……直言不讳:“我懒得给你加形容词和句子,我怕他心情不好,趁机揍你。那样的话,你敢还手吗?”
崔亭立即点头,侧脸上的线条利落无比:“敢。今非昔比,当时我是求娶,现在已经娶到。”
他拢过纪式薇的肩,拎起那套西装进入电梯:“放心,最差的情况不过是他羞愤难当当场咬舌自尽。”
纪式薇呼出一口气:“难道咬舌自尽算是happyendg?你难道觉得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崔亭微晃手中的西装袋,好像又很无奈地笑了下:“他咬舌前我会牺牲自己的手臂塞到他牙齿缝里——我残了,他也还会是你完好无缺的哥哥。”
“这样总行了吧。”
纪式薇用脑袋蹭他的肩:“纪格非食素,他会嫌弃你的老皮老肉,不会啃你的,放心。”
即便有这样多的铺垫,进门前,纪式薇还是没忍住进一步嘱咐崔亭:“进去以后你在客厅里,我进去卧室就好。别在他面前提起女人,连一个母蚊子、母狗、母猫都不行。”
就好像他是能吞噬纪格非的食肉动物一样……
她像个母鸡似的护着小鸡纪格非。
崔亭哭笑不得,戳她额头:“好了,我都知道。身为我女人还这么啰嗦地在意别的男人,好像我才是被忽略比较缺爱需要呵护的那个吧?”
纪格非已经洗完澡,就等纪式薇的这套衣服。
修饰过后,他一脸倦容仍然难掩,纪式薇倚靠在洗刷间的门框上,玩味地打量着他。
“你确定今晚开会时不会引起一众职员的窃窃私语?关于上司私生活糜乱什么的。”
纪格非扣紧腕间的袖扣,瞄她一眼:“我好像没说过崔亭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
纪式薇语调略微抬高,和着些许不解:“你怎么知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