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瞧的,李书别的不说,干活那是没的说的,李蔓这点很清楚,就道,“谢谢。”
“谢啥。”
帮媳妇喂猪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
这时,李墨已经从厨房里挑出水桶来,正准备去井里挑水,看见李书缠着李蔓,就说,“三弟,把那坑里的鱼捞了。”
买地算是大事,一家子都在而且也齐全,该做顿好的庆祝庆祝。
李书立刻乐了,对李蔓得瑟的扬眉道,“媳妇,你等着,我去给你捞鱼。”
说完,从鸡栅栏这边抽出一根竹枝就往水坑那边去。
一旁的李蔓却是呆了,刚才他叫自己什么?媳妇?西服?西湖?
不对不对,西服是现代词汇,西湖?他没事提西湖干什么?何况这时空有没有西湖还得两说,那么,他刚才说的是媳妇?
好歹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还不能完全听懂这里的话,可毕竟都是中国话,很多发音其实很接近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才李书就是叫她媳妇。
媳妇,如果她还没猜错的话,这媳妇应该跟现代的老婆、夫人、太太……是一样的。
惊悚了,李蔓惊的脑子里嗡嗡作响,难道她是李书的媳妇?还是她真的听错了,其实,那不过是跟媳妇很像的发音。
一定是这样的,她肯定听错了,不过,想到李书对她的态度,心里怎么就那么忐忑啊?
“媳妇,你瞧,鱼。”
这时,李书已经抓了鱼,走到她跟前,显摆的将鱼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李蔓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李书眉飞色舞的脸,不由惊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问的是普通话,李书倒听不明白了,只拍拍她的肩,笑道,“我先去拾掇拾掇,一会你来做,我还要吃那天的酸菜鱼。”
说着,将鱼丢到了押井边,自己回厨房拿刀和盆。
——
二更。
才怪
李书将鱼拾掇好后,就交给李蔓,“媳妇,你刚才一直在看我,对不对?”
他几乎是肯定的口气,而李蔓也更肯定他喊的是媳妇。
“那个,我问你。”
李蔓努力想用当地纯正的发音来问他,“你刚才喊我媳妇,这媳妇是……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跟姐姐妹妹一类的,就比如现代南北方,有些地方称呼爸爸为爹,可有些地方称呼爷爷为爹,还有些地方直接称呼没出嫁的姑娘们为大姐……
“媳妇?”
就是媳妇呀,李书疑惑的挠挠头,想了想又说,“就是婆娘,屋里头的,或者……四弟以前说过的,叫什么,内——内人好像。“如果前面还是猜测,此时此刻,李书的话就犹如一记闷雷,炸的李蔓里外都焦了,她果然没听错,敢情她是李书的未婚妻?
“媳妇,你咋的了?”
看李蔓脸色发白,眼神呆滞,李书慌了,伸手摸她的额头。
李墨这时挑了一担水,刚巧进院子,就瞧见了这一幕,喝止,“三弟,你做什么?”
“大哥,你快来瞧瞧,媳妇她咋了。”
连眼珠都不会动一下,李书是真的吓着了。
李蔓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喊道,“我没事。”
一面快速转身直奔厨房,不行,她需要一个人找个地方静一静,好理一理。
“啊?”
李书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的一愣。
李墨冷眼瞪他,沉声问,“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
李书睁大眼睛,无辜极了。
李墨才不信,什么都没做,媳妇会那个样子?他赶忙将水送进厨房,一边观察李蔓的神色。
李蔓在淘米,她知道李墨进来了,故意背过身去,将头垂的很低,不想被他瞧见。
李墨瞧她这样,就知道不对,将水倒进水缸里,努力弄出些响动来,若是往常,李蔓定会主动对他微笑招呼,可今天她却动都没动,一双小手不停的搓着米,似乎他不出去,她这米就要一直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