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凌霄花。
谢承徽叹了口气,想追求他也不愿多花心思,顺手采来的花破坏了他观赏的美景,还扔到他面前来了。
他觉得自己也如那凌霄花一般。
那些人对他的喜欢,也不过镜花水月,空洞得很。
所以他从不骄傲自满,以这空中阁楼的喜爱而沾沾自喜。
没有人懂他灵魂的出口。
他们喜欢的,是这副皮囊。
“承徽,你回来啦!快过来,这是你姜伯父、姜伯母和你姝儿妹妹。”
听到“姜”
这个姓,谢承徽才抬眼看过去。
只一眼,姜姝儿就被谢承徽的美貌所震慑。
她自认为自己也算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毕竟姜昕玥登上皇后宝座之后,大燕朝人人都知道,姜家盛产美人。
可她的美貌放在谢承徽面前,实在不够看的,令她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来之前的自信和高姿态,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姜伯父、姜伯母安好。”
谢承徽微微行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全程,他都没有看姜姝儿一眼。
“哎?你这孩子……”
姜家的确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但他想求的那位姜家女,此生已然是不可能。
何必再去误旁人一生?
此后经年,他一个人守着这份不能说出口的感情,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雨水敲击着房檐,但声音减弱,一幅美人雨后新愁图跃然于纸上。
只有寄情于书画之中,才能缓解相思之苦。
那画上之人,并非姜昕玥,只是美人而已。
谢承徽的克制,简直令人指。
他不想给皇后娘娘带来任何麻烦。
皇上对娘娘很好,她看起来很幸福,她成了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拥有了寻常人不曾拥有的一切。
太子和三公主都很懂事乖巧,龙凤胎的性格更是与皇上如出一辙,早慧近妖。
“谢大人,四皇子又来了。”
临近皇后娘娘的生辰日,四皇子想亲手画一幅画送给娘娘,所以最近总是往画阁中来得勤密。
这么多年过去,为了避免家中父母催婚,也为了杜绝大部分桃花,谢承徽已经蓄起了两撇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