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地不久留的道理,潜意识里并不缺乏。一路上,许多杂役苦役被他们抛在身后,不多时,几人就来到了一个僻静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大喘粗气。
喘匀了气,金小羊无力地感叹道:“我的亲爷爷啊!实在太可怕了!”
不争气的心脏跳动还有些激烈,胸腔虚,面对金小羊的恐惧,恭继深有同感,对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一个质的认识,杀人与被杀,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地上那些尸体历历在目,确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七零八碎。
喇叭花幽幽的声音响起,道:“银马儿,你这石头扔出祸来了。”
这话说得不大声,于银马儿而言,却如耳边响起一声炸雷,若是此事被山寨头领知道,自己的小命可就到头了。
恭继也是吃了一惊,没有这块石子,两边贼人也要开打,但若是此事捅了出去,被清风寨的强盗头子知晓,自己与这一群小贼都性命堪忧。
以丈飞阴险歹毒的为人,不管自己一行与双方火拼有无直接关系,估计都要牵连其内,若说就是银马儿扔那块石头引的血案,似乎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到时候,丈飞出于泄愤或者面子之类,也不会让自己这几人活在世上。
恭继站起身,面色阴沉,走到喇叭花跟前,在喇叭花诧异的目光中,左右开弓几巴掌,将喇叭花打得头晕眼花,喇叭花大叫:“死公鸡,你打老子作甚?”
恭继盯住喇叭花眼睛,一字一句道:“记住!没有人扔什么石头!”
喇叭花手指银马儿,委屈道:“明明银马儿,,,,,,”
恭继作势欲打,喇叭花赶紧抱头躲让,金小羊先反应过来,道:“小公鸡说得对!他们自己打起来的,跟别人无关!”
银马儿眼睛一亮,脑袋小鸡啄米似的道:“对对对!”
“懂了吗?”
恭继放松身子,对喇叭花道:“你若再说什么石头,小爷把你‘喇叭花’变成‘脑袋开花’!”
喇叭花这才清醒过来,喃喃道:“他们自己打起来的?”
恭继等三人异口同声道:“对!”
喇叭花一下子瘫在地上,差点哭出来,道:“该死的小公鸡,就这么点破事,你好好说老子也听得懂,干嘛揍老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