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能不能不在卧室吃东西,你是仓鼠吗”
鹿溪不想搭理他了,起身就要走。
站起来的前一秒,又被他攥住手腕拽了回去“别急着走,我话还没说完。”
鹿溪完全没有反抗,他稍一用力,她就重新掉到了他身边,像一团小棉花糖。
薄光年垂眼看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事情”
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龟毛啊。
鹿溪摇头“没有。”
她眼睛太亮了,他掐住她的脸“你撒谎,重说。”
鹿溪“”
他这人不仅眼神好,对人的情绪变化也很非常敏感。
鹿溪心里一点儿东西都藏不住,一定会被他看出来。
她不服,嘴硬“我晚饭时想问来着,一拖就忘了。”
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面对他,一本正经道“你从日本回来,没有给我带礼物吗”
对上她的目光,薄光年轻“嗯”
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想要项链还是想要铂金包”
“竟然是二选一”
这是人话鹿溪蹭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如果我选包包,项链你打算送给谁”
她表情好认真。
薄光年心下一动。
暧昧的光线下,男人撩起眼皮盯她许久,半晌,声线低哑慵懒“当然是我自己留着戴。”
“”
薄光年整理完行李,把项链装在包里给了她。
鹿溪最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但收到礼物,她还是很快乐“谢谢你。”
她抱了抱薄光年。
然后一不可收拾。
但是
耳鬓厮磨时,鹿溪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想。
他从初山遥那儿带回来的陶瓷摆件
又给了谁呢
夜幕之下,客厅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陶瓷茶杯碎裂的声音。
景宴走到玄关,隔着玻璃屏风,正听到简竹真在对着电话尖叫“我不管这件事情必须给我解决掉当初去universe又不是我的主意,公司那么多人都去了,凭什么只有我要收法院传票”
景宴微皱了一下眉,换好鞋,带着扫帚走进客厅,一言不将地上的陶瓷碎片收拾起来。
简竹真回头见到他,气顿时消了一半“不说了,烦人。”
她掐断电话,转头换了一副笑脸,赤脚走过来“阿宴你回来啦。”
景宴赶紧叫停“别动别动,你就站那儿,这杯子碎片没收拾完,你先把鞋穿上。”
简竹真在家里一向穿着随意,闻言撇撇嘴“知道啦,你越来越凶。”
景宴没说话,收拾完残片,套了两层报纸,才放进垃圾桶里。
“阿宴。”
简竹真叫他,“我今天好累啊,电视台的合同暂时中止了,有人在我微博下说我不对,我用小号跟她们batte了一下午,才把那些评论压下去。”
景宴问“universe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呢,在等经纪人处理。”
景宴想说你不用等经纪人,旋即脑海里响起她那句“你越来越凶”
,又将话咽了回去“也许在微博,你可以适当示示弱。”
简竹真不愿意“是让我道歉的意思么我不,我没做错凭什么要道歉,有问题的是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