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风瑶捂着胸口喘气,“她不知走了什么运,竟然拜了容沧澜为师!”
向余峰“啊”
了声,看着柳蔷的脸,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孙氏目眦欲裂:“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难怪她别的都不要,只要这座宅子!我还纳闷呢,现在我明白了。她是故意的,她成心来报复我们!”
“来人,把这贱人打出去!”
孙氏冲着管事和家丁吼道。
“谁敢动手?”
外面传来向云疏的声音。
她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穿着宝蓝色太监服的叶七。
柳蔷惊喜:“云儿!”
向云疏把药箱递给叶七,自己则扑倒柳蔷怀里:“娘,您什么时候到的?”
“你让人把房契地契送到山上的时候,你大师兄就派人送我来了。”
柳蔷神情激动,“你这些日子好不好?娘真惦记你,还有萱儿呢?”
“萱儿好着呢,您别挂心。”
向云疏拉着她坐下,“咱们先把眼前这事解决了,再好好说话。”
她抬手摘下了帷帽,露出真容。
孙氏和向风瑶对视一眼,又惊又怒。
向余峰已经被震惊到有点麻木:“云儿,原来你真的就是影七。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早点晚点没什么区别。”
向云疏的指尖敲击着匣子,“今天,我和我娘来这里,就是为了收回这座宅子。你们今天就赶紧都搬走,别耽误我娘安顿下来。”
“云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般闹?”
向余峰连忙说,“你娘想要住在这里,尽管可以住。我现在就叫人收拾出一个院落让她住进去。”
“你听不懂人话?”
向云疏举起匣子,“现在地契房契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哪来的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
“我是你父亲!”
“父亲?”
向云疏笑了,“真难得,我都二十岁了,您终于想起来我是您女儿了。”
向余峰怒道:“也许以前我对你们母女是有一点亏欠,但我毕竟是你父亲,你有不满可以提出来,你竟然用这种手段报复向家!蔷娘,这些年你真是没有好好管教她!”
“我的女儿特别好。”
柳蔷眼底闪着怒火,“如果不是我被你甜言蜜语蛊惑,我的女儿怎么会过那些苦日子,没名没分,被人欺辱耻笑?”
“娘,跟他们说什么废话。”
向云疏说,“向余峰,限你们一个时辰内全部搬走。”
“你在跟谁说话?你这忤逆的臭丫头!”
向余峰大怒。
孙氏也叫:“这娘俩简直就是疯了,竟敢觊觎家里的宅子!管家,还不把他们打出去!”
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过来,哭着说:“伯爷,夫人,不好了,大爷他忽然又不好了!”
“怎么不好?”
孙氏急忙问。
“大爷忽然就摔倒了,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丫鬟哭着说,“大奶奶说,您快请影侧妃来瞧瞧!”
这时又有一个丫鬟跑过来哭:“伯爷,姨娘要生了!”
“要生了就找稳婆去啊!”
“姨娘流了许多血,痛得要命,怎么也生不下来啊!”
丫鬟哭着说,“姨娘说,只有影娘子能就她!求老爷快快去请影娘子来!救救姨娘和姨娘肚子里小少爷的命!”
向余峰傻了。
孙氏也傻眼。
她们齐齐看向了向云疏。
叶七抱紧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