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好无奈,这阵子为了小君的案子,他跟她几乎可以说是濒临反目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何曾有过这样的冲突?
她就算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他的心真的还挂念着小君,这么多年来,他真的为曾放下过。
那他那一夜说的喜欢到底算什么?欺骗她?安慰她?捉弄她?
“你刚刚去见谁?”
他沉声问着,若非亲眼看见,他真不敢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一向自诩公正,誓言维护正义的她会是这样的人!
“我去见谁?”
她哪有去见谁难道他说的是那个律师?
“你怎么可以跟被告的律师见面?”
严士扬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的指责着。
那每一个字,一开始毫无感觉,但在脑海里反复咀嚼,发现每一字都是如此的烫、如此的刺,就这样统统烙在她的心上。
“那是他自己来找我的!”
她想解释,虽然这不是她习惯的姿态,她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别人的批评指教,她总用一声谢谢来接招,但他的批评却让她出乎本能般着急的想要响应,想要为自己辩驳。
“不要说谎!我都看到了。”
严士扬指责“你们两个坐在咖啡厅里,聊得可开心。他自己去找你?他会知道你在咖啡厅里吗?你们有心电感应啊?妈的,你骗谁?”
“我没有骗你。”
最后一句,为自己解释。
“你你怎么可以私下和被告律师见面?你们说了什么?他要你做什么?你说!统统说清楚。”
“”
“为什么不说话?你作贼心虚吗?说啊!”
他比谁都痛──亲眼见到她这般!
她深呼吸,再张开眼睛时,眼里却是一片湿润──够了!真是够了,为了小君的案子,他可以把所有人都当成是坏人;只要不顺他意的都是坏人。“你真的很爱小君对不对?”
“不要扯开话题,你”
“如果小君没出现,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涙水缓缓流出,她凝望着他,像是想看棈楚他,然后让自己死心。
“你”
擦掉泪水,真的该死心了;够了,她不要再受辱了“你去告发我吧!找个检察官调查我、要约谈、要讯问;要逮捕、要羁押都可以,不然你去监察院弹劾我!都可以、随便你,我不在乎!”
“”
“我问心无愧,到死我都是那句话,是被告律师自己来找我的,与我无关!你想要怎样误会我,随你便,我心安理得。”
沈佩璇转头与他错开身,走回法院,将所有剩余的感情收拾干净。
此时此刻,她没有私人感情了!
严士扬转过身,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突然一痛──奇怪?跟被告律师见面的明明是她,这明明是不对的,怎么搞到后来错的竟然是他?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整个人竟然痛到不能自己,望着小璇那离去的背影,他是真的心痛。
他到底该怎么办?
一边是小君,一边是小璇,他怎会让自己陷落到这样的境地?他到底该选谁?
一个是身心受创,需要他为她带来正义的女人;一个则是在他心中扎下如此深的根,深到他几乎不可能忽视的女人,他不想抉择,但他每一个举动却都是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做取舍。
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