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皎回過頭,才發現司延早就沒了蹤影。
她斂眸平復心緒,回身迎上顧欽,抬手遮了下唇,換上了一副輕顫嗓音,「你聽見了啊?」
顧欽上前,看她要哭不哭的樣子,「怎麼了?」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帶了哭腔,「我原也沒想讓旁人聽見,我就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怎麼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雲皎皎說著,哭音越來越重,「我哭一會兒就好了,沒事,你先出去……」
她說著就把顧欽往外推。
顧欽瞭然,「我說你怎麼不點燈,還栓了門。」原來是偷偷躲著哭。
他拉過雲皎皎手臂,拿過自己的帕子擦拭著她的眼淚,「不是什麼大事,我去看了,母親偏院也很清靜,收拾一下也還不錯,不要自責,這不怪你。」
顧欽嘆了口氣,「母親這脾氣啊從我小時候就是這樣,你是不知道從前在家裡鬧得多麼雞飛狗跳,你點個廚房算什麼,侯爺那邊我會去說。」
他的帕子上沾染著清淡的薄荷香氣,動作語氣溫文爾雅。
雲皎皎看著他清朗黑瞳,手指有意搭上了他的手腕,「那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過得很辛苦?」
顧欽給她擦眼淚的動作停下來,借著月光看見她乾淨漂亮的眼睛,片刻的失神後才聽見自己的氣音,「不辛苦。」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努力讀書,也不會考入皇家書院給你哥哥伴讀,也不會遇見你。」
雲皎皎眼帘輕垂,「原本你與我成,應當讓你輕鬆些的,再也不用擔心這些事情。」
顧欽心口微動,將人扣入懷中,輕拍脊背,「是我沒有讓你過得更輕鬆。」
雲皎皎嘴上話並未過心,手指順著他的手腕,一點點下移,不動聲色的撥開他的袖子。
一道抓痕同樣映入眼帘。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按照司延那個混帳的品性,如果真的得手了,昨晚不可能沒要她只伺候她。
剛剛也不可能不承認吧。
雲皎皎秀眉緊蹙,薄唇輕抿。
她雖然並不想要如了司延那個混帳的意,輕而易舉的被他挑撥,但是她好像的確不如自己以為的那麼信任顧欽。
比如剛剛她如果全然信任,應該揭發司延,叫顧欽進來解圍。
可是沒有。
在比如連這些哄人的話,她心裡清楚她只是嘴上說說,哄他放下戒備,不至於發現她剛剛與司延接觸過。
她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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