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突然觉得刚才的那一下心悸有些愚蠢:“我等会跟迹部说,让他买给你吃。”
“你觉得他会喂我吗?”
“……桦地不行吗?”
“怎么能麻烦桦地那样的大帅哥来喂我。”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有违和感。日吉忍耐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认为桦地……很帅?”
“啊。迹部天天带着帅气的桦地反衬出他自己长相的寒碜,但是他还能一直保持自信真是不容易——不过我或多或少觉得这不叫自信而叫自恋。”
日吉扶了一下墙:“你是认真的吗?”
余籽突然想起迹部是日吉的‘年下攻’对象,于是淡定地改口:“啊,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同,我的意见不代表大众的意见。”
你的审美观确实代表不了大众,连小众都代表不了!
“日吉君,我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啊?这个…”
被扯回刚才话题的日吉一时有些无措,只觉得照现在这种半吊子的心情还不能答应却又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不要让迹部等太久。”
“……好吧。你确定不想吐了吗?”
“本来就不想吐,要吐早吐了。”
“那你——”
余籽眨了下眼睛,淡定无比的回答:“啊,如果不这样做,你还是不会跟我说话吧。”
“……”
怎么一瞬间,觉得鱼子好像有点黑?
“回去吗?”
“嗯。”
日吉一手托着余籽,开门出去,“……鱼子。你和迹部在一起后变了。”
至少以前的她是不会这样表现出自己的心情来的。
余籽淡然一笑。她没变,她只是脱下了网球的伪装,做回了自己。
因为,她已接受了自己无法回家的事实,对自己被予以这样让人吐槽都吐不起来的身体而绝望了。
脆弱的人绝望后会自寻短见,普通的人绝望后会寻求酒精等麻痹神经的东西来自暴自弃,有暴力倾向的人绝望后会去危害社会。
那身为怕麻烦的淡定星人,余籽绝望后会如何呢?
对她来说,自寻短见很麻烦,自暴自弃也很麻烦,去危害社会更麻烦。
既然什么都很麻烦,那就什么也不要做好了。
什么都不做,连伪装都不再。
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在找到新的希望之前,就这样待在这群少年身边漫无目的的活着也不错。
余籽仰头看日吉:“我和迹部在一起后变了?这种口吻很像前夫啊,日吉君。”
日吉少年踉跄了一下,脸上迅速泛起红潮——尴尬的。低声说了句别胡说,他迅速地向赛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