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一脸苦楚,“我也想,可是田里的产量就这么多,老天爷赏饭吃,今年的水量又降低了,对了,大河村既然今年这么多产量,肯定是拦截了我们的水……”
老赵一边诉苦的同时,一边对准了大河村的村长,并且要在县长面前说这些。
县长:……
大河村村长:……
走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村长才不需要什么夸赞,当年大饥荒,别的村都饿死了不少人,包括他们村,靠着点儿存粮,上山挖了野草什么的,艰难存活下来。
现在,谁都不想再经历那个年代了,所以,你们说归说,我就是不理会,反正,我就要这样子!
……
回到村里面之后,那些剩下的粮食,自然是按照工分发下去了。
‘哐哐哐’村里面的打铜锣敲响,晚上下了工,到村里晒谷子的空地儿来开会!
盛玉珠还是第一次参加村大会,还十分好奇,与知青们一同坐在了最后方,嗯,他们知青在村里没有说话权。
不过,陆屿跟陆秋浩两人也在最后面坐着,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村地位也一般般。
哦,不能说是一般般,只能够说在最下层。
听说,还有牛棚里的‘牛鼻子’,都是下乡改造的,可没有什么村地位,就连是参加村民大会的资格都没有。
盛玉珠好像遇到过一两次,不过当时没怎么注意。
当然,现在也不会将心思放到别人身上,在看到陆屿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几度,可惜的是,没有坐在旁边。
陆屿只要一抬头,就能够坐在左侧前方的盛玉珠,刚好,在抬头的那一瞬,就看到了转过身看自己的女人,眼睛灵动,笑得璀璨。
陆屿耳根一红,低下了头。
而坐在陆屿前面的知青倒是以为盛玉珠是在对他笑,盛,盛玉珠同志,怎么突然就对他笑了呢?
该不会是看上了他吧?
对他有意思?
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鼓起勇气,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想要借此与盛玉珠同志交流一番,结果,刚抬起头笑了一下,盛玉珠就已经转回身去了。
怎,怎么了?他笑得难道不好看吗?
有些不太自信的戳了戳身边的另一个男知青,“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身边的男知青沉默了一下,“你哪来的自信问这样的问题?”
上面,村长在那儿慷慨陈词,他当然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为村里做的事,还是得说出来的!
其他人又交了多少多少粮,而我们村,我只知道,我们的村民,一年要吃多少粮,如果像别人那样上交上去,我们的粮就不够吃到明年!
这么一番话下来,村民们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有个好村长。
说完这个之后,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说,村长将视线看向了在后面坐着的诸多知青身上。
“今天,上面给了我们村,一个知青回城的名额。”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洋溢着笑容的,还有丝丝骄傲的神情。
当然,他没说的是,其他村的名额是两个,甚至大河村有三个名额!
只是,村长这一话下来,在这炎热的天气,就像是一个滚烫的开水泼了下来那般,顿时引起了轰动的沸腾。
村民们十分惊讶,知青下乡,都持续好几年了呢,可从来没有哪一个知青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