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捷整个人都乱了,明明想静下心来,却怎么也抑制不住颤抖,最终一拳头捶在地上!
砰的一声,浴室的瓷砖硬生生被拳头打碎,碎片扎在他手上,血染一片,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眼睛里只有陶羡鱼那张惨白的脸。
不会,她不会死的!
不都说祸害活千年吗?她那么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三少,医生来了!”
吴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陶羡鱼住的小楼和医院挨着,吴妈打了电话,几个医护人员很快就过来了。
“救她,救活她!”
霍司捷眼底泛着红,扯着嗓子吼过之后,变得嘶哑干涩。
医护人员被霍司捷吓了一跳,上次宁溪小姐抬回来的时候,他都不曾这样失控。
众人不敢耽搁,紧忙进来救人。
急救室外。
霍司捷帮不上忙,在外面等着,好像有一只爪子在心口上抓挠,狂躁不安。
刚进去没多久,有医助急匆匆出来。
霍司捷几步冲了过去,抓住助理医助的衣领,“怎么样?她有没有危险?”
“三少,陶小姐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医助拧起了眉头。
普通的血浆,医院还有库存,可陶羡鱼的血是珍贵的熊猫血,医院没有库存。
霍司捷心口猛地缩了一下,有种往深渊坠落的错觉。
“无咎,去找血源,快去找!”
他声音嘶哑。
无咎拧了拧眉头,却没动,“三少,现在只有顾少那里有,可那些存血是给宁溪小姐留的,他怕是不会轻易拿出来。”
别说是顾少了,就算是无咎自己,也不愿意拿出来救这个女人,可是,他看到霍司捷毫不犹豫的给顾北堂打了个电话。
“北塘,把你给你宁溪存的血浆带过来!”
霍司捷声音急促,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
顾北堂还是第一次听到霍司捷这样的声音,本来正准备睡觉,困意一下散了。
“宁溪怎么了?”
顾北堂立刻紧张起来,各种不好的情况在脑子里闪过,却听霍司捷沉冷的声音传来。
“不是宁溪,是陶羡羡。”
“这个女人又想打什么主意!”
顾北堂一颗心又落回了肚子里,提及陶羡羡,声音语调之中尽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