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都是大雨。
楚惊澜一到下雨天就不会去公司上班,一开始他就说过,他这种样子,多一个人看见都不愿意。
两人腻在一处,家里各个角落都没放过。
不过后面天气晴朗后楚惊澜就开始早出晚归了,肖郢虽然跟在了一起,实际上见楚惊澜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
晚上肖郢洗完澡出来,楚惊澜已经累得睡着了。
变故大概是生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肖郢失踪了。
楚惊澜为什么那么快就察觉了,因为楚惊澜手机里关于肖郢的手机定位在离公司越来越远。
然后电话开始打不通。
看着手机定位在往熟悉的地方挪去,楚惊澜手机都快捏碎了。
老宅。
周围没有一丝杂草,灌木丛却生得极高,一丛接着一丛,阳光透不进老宅,就连风都挤不进去。
乌鸦栖息在枝头,不时出几声渗人的叫声。
空旷的杂物间,一群人围在里面。
为的妇人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后十多个保镖站成了两排在她身后。
而妇人的眼前,肖郢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被困在了椅子上,头耷拉着还处于昏迷之中。
妇人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一个保镖就将手里的一杯凉水泼到了昏迷的肖郢的脸上。
“咳……”
后颈好痛。
肖郢还没睁开眼睛,倒是因为被后颈传来的阵痛而出短促的呼气声。
他甩了甩头,将脸上和头上的水甩开了。
手……动不了。
环境……也是陌生的环境。
眼前更是陌生的人,虽是陌生人,但眼前的人却让肖郢觉得眼熟,倒不是在哪儿见过,而是妇人的眉眼与楚惊澜有几分相似。
“你和先生……楚惊澜是什么关系?”
在捋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以后,肖郢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楚母不屑地掀了一下唇角,“你倒是不蠢,能猜出我和澜儿有匪浅的关系。”
肖郢也跟着扯了一个不屑的笑:“你别说得那么暧昧呀,什么匪浅的关系?我猜,你是他的母亲吧?”
肖郢能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楚母利用了楚惊澜的身份来骗肖郢,说什么楚惊澜让他出去带一杯拿铁咖啡回来。
帮楚惊澜买咖啡什么的就是肖郢在公司常做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旁人代的话,肖郢也信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也能猜出我请你来的原因吧?”
楚母并不反感肖郢的小聪明,相反,她时间宝贵,就是需要和聪明的人打哑谜。
肖郢看向她,“我以为这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戏码呢?”
“哼,一个穷小子,真以为攀上我儿,未来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你配不上他。”
楚母站起了身,光是身上那种威严的气质就足够让身后的那群人噤声唏嘘了,但肖郢却并没有因此胆怯。
他也跟着挺直了腰,肃声反驳:“配不配得上不用你说吧?与其在这里批评我不配,不如想想自己配不配得上做先生的母亲?”
“啪!”
话音即落,肖郢脸上就迎来了一股冷风,紧接着脸上就挨了楚母的一巴掌。
肖郢被打得偏开了头,唇角溢出血迹,楚母皱着眉骂:“我与澜儿如何,哪里容你置喙?”
“我看他就是病得不轻!都是那恶心的病害的!”
楚母甩了甩扇疼的手,又一脸肃色地开口:“澜儿他从小就让我省心,学习永远都是年级第一,钢琴,围棋,小提琴,绘画,书法样样精通,我太骄傲了,圈子里谁不羡慕我有这样优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