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離家出走是不可以的。
薄靳綏曾用行動切身告訴過小蝶貝,他不能逃跑,偏偏小蝶貝以為自己能行,無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終究還是被逮住了。
小蝶貝記得自己逃跑的後果,基於從未成功過,而且薄靳綏也沒有對他的行為表示過不滿,小蝶貝緊抿著唇突然覺得他是一個廢物。
真的是一個廢貝了。
偏偏小蝶貝不記得在北裕小區內的事,更沒有感受到腺體和身體的異常,和平時一樣,醒了就惹薄靳綏生氣。
無奈力量的差距太過明顯,小蝶貝只能手無縛雞之力的被薄靳綏夾在腰側,走一步嘆一口氣,是個蔫巴巴的傻貝了:貝生無常,為什麼他的世界裡到處都是無常。
他不理解。
薄靳綏把他扔到二樓的臥室里,自己默不作聲地去關上窗,拿著鑰匙關上門,自己轉身下去,到一樓的衛生間簡單洗了個澡。
平時曼姨都有在不同的衛生間準備睡衣,所以薄靳綏直接穿著出來了。
他把小蝶貝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都洗掉了,為了一會和小蝶貝算帳的時候還能保持理智,不被美色、誘惑。
薄靳綏重回到臥室,看著一臉茫然的小蝶貝乖乖跪在床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呼吸頓時急促了些。
「別這樣看我。」
天生就喜歡跟人對著幹的小蝶貝,立刻湊近了些,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薄靳綏無語,走過去抬手蓋住了小蝶貝的眼睛。
他感受的到小蝶貝在他手心裡蹭來蹭去的眼睫毛,又長又翹,掃得他手心有點癢。
「先洗個澡。」
在北裕小區待久了,薄靳綏總感覺小蝶貝身上還留著些其他a1pha的味道,他不挑能接受。
薄靳綏把小蝶貝從床上抱下來,「自己洗,洗完過來找我。」
小蝶貝理虧,自己抱著薄靳綏給他找好的衣服去浴室裡面洗澡。
拖延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洗完澡出來,衣服反穿著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頭髮沒有擦乾,發梢還在滴著水,小臉蛋被熱氣熏得紅彤彤,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薄靳綏坐在窗邊的美人椅上,只是撩起眼皮看了看他。
小蝶貝走到薄靳綏身邊,乖得仿佛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既委屈又可憐的來找家長領罰。
「走近點。」
小蝶貝一二三走了三個小步,三個字三步,剛好。
仍距離薄靳綏有半米。
薄靳綏挑了挑眉,慢吞吞地道:「我說讓你再靠我近一點,沒有說你距離我這麼遠就算足夠近了。」
二十六個字,薄靳綏這是要讓他騎到身上去。
恭敬不如從命,小蝶貝一斂委屈模樣,一步走到薄靳綏身邊,然後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海底的貝就是這麼聽話,不用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