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不疑有他,转身要上陆砚的车。
陆砚却蓦地攥紧她的手腕,声线低哑,身形绷的很紧,“什么户口本?”
不等回答,南知意掌心的袋子被修长的手拿走。
待看清那个单独户的户口本之后,陆砚大受打击。
“栀栀,你迁出南家了?”
“那我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陆砚眼底一片悲凉和荒唐。
南知意抿唇,没说话,直接钻入车厢。
陆砚落座之后,立刻过来牵她的手。
不待说什么,车窗被敲响。
南知意落下车窗。
周秦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陆砚,才对南知意叮嘱,“三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离完婚,裴总要见您。”
“好。”
南知意不疑有他。
陆砚却是危机感拉满。
“大哥是什么意思,盼着我早点和栀栀离婚?”
出口就是硝烟味十足。
周秦轻笑声。
“陆少,我只是个打工办事儿的,您心里有火,别往我身上发。”
陆砚碰个软钉子。
不耐烦的扯松领带,沉声,“开车。”
前往民政局的路上,车内死寂的沉默,乃至于轱辘碾压路面的声音,以及轻微的引擎声都清晰可闻。
南知意觉得煎熬,度秒如年。
陆砚却恨时间太快,路程太短。
眼前不由浮现和南知意去领证时的心态,那时候他满心只想给心爱的人一个家。
哪怕她失去高贵的身份,在他心中依旧是那个值得珍重一辈子的宝贝。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心思变了的?
是了。
从裴晚来他身边当秘书开始。
她的小意温柔,以及那个救命恩人的真相,让他不受控制被吸引,进而在对比中嫌弃了南知意,忘掉了初心。
甚至当着兄弟的面那般轻贱她的身份。
他该死!
越想,陆砚越觉得煎熬,一颗心像在烈火上炙烤,片刻都不能安宁。
指骨修长的大手不耐烦的扯开衬衣领口。
车子抵达民政局门口,他的情绪已经抵至临界点,在排队的时候,遇到一个着急的,怒火烧的陆砚眼球赤红。
“那么着急离婚,早干嘛去了?”
“啊?”
陆砚抓住来人的领口,一记重拳怼了过去。
一场冲突不可避免。
最终还是南知意抱住陆砚腰肢,才勉强拉回暴怒的他。
“陆砚,你冷静点!”
几乎同时,陆砚的身躯一震。
所有怒火戛然而止,化成了潭底红似血的细丝。
陆砚反手,不顾所有人目光,紧紧的把南知意搂到怀里。
“栀栀,我错了,栀栀,我真的错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不离婚……我现在还没忘记,领结婚证的时候,你跟我说的每个字都在我大脑里徘徊。”
“海誓山盟言犹在耳,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能把我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