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你知道你爹最近在做什么吗”
王春花眼看着夕阳将落,结果唐石头还没回家,忍不住问了一旁的唐宝珠一句,“怎么这段时间三天两头不着家。”
“啊。”
唐宝珠连忙带上笑容,心虚的道,“我不知道啊,爹没和你说吗”
王春花看看门口还是没有人影,没好气的道,“他说是在县里看铺面,可这都小一月了,天天不着家,我都怀疑。”
那句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当着闺女的面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王春花最近的心情的确越来越不好了。
“哈哈。”
唐宝珠尴尬的笑笑,“大概是不好找吧。”
戳了戳一旁的唐小鱼,示意她赶紧想办法转移开娘亲的注意力。
从小就好宝珠默契十分好的唐小鱼,好奇的问,“娘,爹为什么要在县里买铺面,咱们要去县里吗”
王春花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心情好了一些,“你这些年不是卖一些方子赚了不少钱吗,刚好之前宝珠也拿回家了不少,一时半会又买不成地,放着就浪费了,你爹和我商量了一下,给你们一人添一间铺面,这些都是属于你们的嫁妆,在外面可别说漏了嘴。”
唐小鱼高兴起来,她本身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之前将脑海中一些方子卖出去了几个,反正唐家没有人受得了那个辛苦,唯一愿意当厨子的又在读书,干脆就捡一些卖成了银子。
当时唐小鱼就在盘算那些银子要怎么花,和宝珠一样买地的话,村子周围的地不好卖,太差的地她也不想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于经商她倒是有几分兴趣,如今唐财那里还有她的分红,可她是个女孩子年纪又太小,就打算过两年再和爹娘提,没想到爹娘已经准备上了。
当下唐小鱼就追问起铺面的情况,王春花摇头,“没那么容易,要不然你爹这些天也不会天天早出晚归的。”
听着王春花和唐小鱼的谈话,唯一知道内情的唐宝珠缩了缩肩膀,眼巴巴的看着门口,这几天她问起老爹事情怎么样了,对方给的永远都是快了。
担心唐石头说出来会对他自己不好,唐宝珠也没有特意追问,现在看来等到老爹回来,还是要和他说说,最起码不能让娘起疑啊。
一旁的唐小鱼已经和王春花商量起她想开个什么样的铺面,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唐财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宝珠,救命啊,宝珠。”
唐财一边放开声音喊,一边飞快往家里跑,看到坐在院子中央石桌上的唐宝珠,直接跑过去拉着人就要走。
“等等,你这是拉着宝珠去哪”
王春花看儿子凄惨的样子,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赶紧把人拦了下来。
将近及冠之龄,往日总是乐呵呵的唐财,这会眼眶里全是泪,他一把抹去眼泪,“魏谦,魏谦快不行了。”
唐宝珠惊讶了一瞬,“怎么回事”
她给对方专门弄了调理身体的药,按理说没有意外的话,吃个几年不说和正常人一样,也不会动不动就被气晕了,怎么会突然不行了。
接下来唐财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说起来这事还和唐家有关,不过是和老宅那边有关。
因为当年分家闹得不愉快,这些年两家只是维持着正常往来,一点都没有别家父子之间的亲近。
对老宅那边的事知道的也就没那么清楚了,自然更不知道荷花相中了魏谦,且一直为了能嫁给他努力。
最开始荷花只是经常出现在对方出现的地方,后来魏谦觉不对,就专门避着荷花。
现这一点后,荷花决定换个方法讨好魏谦,她选的方法是先和魏谦的母亲搞好关系,若是魏母喜欢她,到时候哪怕魏谦不喜欢她也的娶她。
毕竟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魏母常年深居简出,几乎不和陈家村的人来往,任荷花有百般手段,都使不上。
加上后来出现了关于宝珠和魏谦的传言,荷花气的不行,被荷花洗脑,觉得魏谦学问好,日后定能当官的唐二嫂就给闺女出了个主意,让荷花在魏谦经过时,直接装作无意的撞上去,当然最好能在河边,两人一起掉进水里,不管魏谦救不救荷花,两人都有了肌肤之亲,魏谦必须娶她。
而明明活过一辈子的荷花竟然被说动了,或者说正因为是她活过一辈子,才会被这件事打动。
因为在荷花的记忆中,当年她嫁过去的男人村子里有个姑娘就用这样的办法嫁给了邻村一家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