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当天夜里就有人过来偷粮。
“我知道了,不过你说这玩意儿有毒是咋回事?”
“大人有所不知,这东西名为白草,在别的地方算是一种有轻量毒素的中药。
吃一点无所谓,但若是长期如此,其毒素在体内积累过多,那你这人八成也废了。
但大人你也清楚,咱这荒郊野岭的,没个粮食。
因此,这玩意儿就被大家当成了野菜。
算是无奈之下的一种主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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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老鱼说的,白九在家另起炉灶,单独煮了锅白草汤。
如他所说,这玩意儿的气味真的很刺鼻,和煮榴莲有的一拼。
弄得白九睁不开眼。
但想到自己所处的环境,白九也只能忍耐。
晚饭是下午五点的时候吃的,主食米饭,菜则没有,吃的十分单调。
看着妹妹津津有味的吃着白米饭,白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得弄点荤的改善主食。
毕竟哪有让猫吃素的道理?
他吃完饭,便又去了老鱼家,却是在出门的时候撞见一人。
是个女孩,浑身脏兮兮,看不清面容,大概十五六岁。
好像是个叫花子。
就见对方就坐在自家围墙外边儿,抱着大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很可怜,但白九无能为力。
他和女孩有那么一瞬的对视。
然后两者几乎是同时把目光挪开。
前者,是作为城主改变不了现状的无奈。
后者,则是单纯的怯懦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
白九在老鱼家的院台阶上找到了老鱼,对方正在喝粥,米和什么野菜做成的粥。
“我去,你咋还有别的吃食?也不分我点。”
白九开着玩笑,老鱼嘿嘿直乐:
“大人说笑了,我不早就给了你两块吗?”
“额……那两块苦饼?”
“不然呢?”
是的,老鱼的稀粥正是和那种苦饼煮着吃的。
他可没有白九这么奢侈,大方到把大米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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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孩子咋回事?”
白九指了指自家门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