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虎吃了她养的鹿。”
萧椯帮忙解释说。
神医淡然笑了笑。“山下可不止老虎的尸体。”
“萦儿!”
萧伯母说。
“豺、狼、野猪、狐狸也伤害小动物,还伤人。”
她说。
“那要是人路过这里,不慎踩中陷阱呢?”
神医问。他目光如炬,神色却很慈祥,也很淡漠,对病人皆好说话,但从不动感情的人。
温萦早已看穿了他,虚伪。“人不会那么傻。”
“这些残暴食肉的,欺负温顺柔弱的动物,本来就该受到惩罚,我只是让它们相残相食而已。”
“血是不是令你很兴奋?”
神医好奇问。
她狠狠瞪了神医一眼。“我也是在救人,救小动物。”
神医笑了笑。“这个孩子心性冷,偏生又慧黠过人,若是不压制住,将来可就为祸一方。”
转而对身边的人感慨。
好啊,既然她危险,大不了走就是,她早就不想回萧府,拘禁在一个小院子里。她刚一转身,萧椯连忙上前抓住她。温萦甩开萧椯的手,肯定就是他告得密,昨天下午见着她削竹子了。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她个子虽小,又是女子,但每一次都用尽全力,萧椯不敢伤她,直至旁边的仆人帮忙,才把她抬回竹篱医舍去,五花大绑捆绑在床上。
“她本质是好的,只是父母走得早,我又抱病疏于照看”
萧伯母坐在一旁垂泪说。
“只需按时服药,让她拥有常人情绪就好。”
神医说,他细细观察竹笼,用手拉开机括,笼内锋利的竹管缩了回去,外表看上去如一个普通竹笼。“真是聪明啊”
语气并不是在赞赏,仆人把熬的药端上来,热气腾腾泛冒着苦意。
“孩子,别让人发现你本来面目,不然也会把你抓进笼子里的。”
午后,小院笑声不断,卫妈和阿绫、水月边做着绣活,边闲话家常。
见着温萦披雨回来,脸色苍白的像是被冰浸过,阿绫连忙给她解下了斗篷,递上装好的暖手炉。
举人的手也比寻常人好看,修长白皙,除了握笔以外,干其他的都不合适,阿绫呆呆地想。
温萦转头就放下暖手炉,自己倒了一碗热水,把药丸化开,一饮而下。
“怎么了?”
卫妈担心问。往常她嫌苦,只在白天皱着眉头喝一碗。这几日总是在加量,脸色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