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儿不解地看向何庆,难道他没和他爹说吗?
何庆也没有望她,只是对着何东行了一个家人拱手礼,说道:
“爹,雨儿她今天早上和她娘亲说了,要嫁到我何府来,然后还把以前的这些我们的聘礼当做嫁妆,搬回了何府。”
说的很自然而然的样子,甚至说得这个事情就跟小孩子办家家酒一样那般随意。
不过,可不是嘛,说拒婚就拒婚,说嫁给人家,第二天早上就把几车东西搬过来嫁给人家,这可不就是办家家吗?
但是何东听了何庆这样一番话之后,却没有勃然大怒,骂他儿戏。反而说道:
“哦,是这样子啊,那现在罗家小姐就已经是我们何家的媳妇了,欢迎欢迎。来人啊,给罗小姐备一张凳子。”
父子俩一番对话,甚至把罗雨儿弄得有点懵。
“伯父……爹……您不怪我之前对庆哥哥做的那件事情吗?”
罗雨儿一脸惶恐,看向完全没有生她气的何东。
不知道怎么的,她一进到这主厅,就觉得气氛怪怪的,仿佛整间屋子的人都知道一件什么事,就她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似的。
于是便探测性的,小心翼翼问何东之前自己和何庆之间悔婚的事情,想看看他对于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的态度和反应。
谁知罗雨儿却看到何东脸上挂着一丝不咸不淡的微笑,抿了口手中的茶,看向茶杯,没看她,缓缓说道:
“哦,那件事情啊,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过去就过去了啊。”
直到下人拿来一张凳子,放在了几张凳子中间之后,何东招呼众人坐下吃饭,罗雨儿才将信将疑的坐在了何庆身边。
不知怎么的,罗雨儿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感觉她现在被无双眼睛盯着,虽然那些眼睛并不是明面上的看向自己,相反可以说,这些人眼光从来没有往自己这里看过,但是就因为这样,罗雨儿竟觉得,仿佛一切都是被刻意精心设计好一样,就是为她一个人专门设计排演一样。
这不禁让她一阵寒毛耸立,老是觉得这屋子,这些人的目的,都是奔着她来的。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么准。
不过,她若是提前判断了,提前有所防备了,也不会进入这抓鳖的瓮中来。
或者可以说是,她若是没有再次搞事情的想法,这场局,她也入不了。
极度紧张的罗雨儿,看着眼前的桌子,连菜也不敢夹,只是抬头再看向河东的反应,看向他还是没有看向自己这边,而是淡淡的吃着自己的菜的时候,
罗雨儿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夹起一个众人都没有碰过的一小盅里的菜,往自己的碗里放。
“那是老爷专门吃的补品。你怎可夹?”
说这话的,是看着罗雨儿夹起那小盅里面的菜的春熙。
其它人说还好,但当春熙一当面指名道姓对她这么说的时候,罗雨儿便恼怒了,一怒便拍桌而起。
“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洗脚的丫头,你敢造反不成?”
谁知,整个桌子上,听到罗雨儿这话的何东,脸色一沉:
“来人,少爷新纳的妾不懂规矩!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主厅就来了几个下人,走向罗雨儿,要把她拖出去的样子。
罗雨儿看向何庆,再想起刚刚听到亲口从何口中讲出来的字——“妾”
,说明白了她是何庆新纳进来的妾,便一下子有了准头了:
“庆哥哥,我这才刚嫁过来,你便要看他们把我拖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