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亦瞅了一眼6寅身上只穿着一件夹克外套,“下雪了,你冷不冷?”
6寅“大鸟依人”
地往刘真亦肩头靠了靠,语气戏谑,“我冷,你抱我?”
刘真亦戳了一下6寅的头,“你那么重,我抱不动!”
“那我抱你!”
“不用!”
“我想抱着你!”
“少贫,快走!”
姜院长到底还是记得6寅这个儿子,或许是从王院长那里得到的消息,在体测成绩出来的第三天,把6寅叫回家吃饭。
也不知道姜院长和6寅说什么了,6寅丧眉耷眼地回来了。
刘真亦给6寅递给了一杯水,“怎么了?姜院长说你什么了。”
6寅接过水杯,没喝水,直接放在面前矮几上。
“没有。”
确实是什么都没说,6寅敲门回姜院长家,一句“过来了,你大妈给你做了东坡肉。”
然后就没话了。
姜书言和姜院长的妻子,算是6寅的大妈,两人有说有笑,姜院长坐在沙里看新闻。
大妈做好饭会叫他吃饭,家里也有一双他的碗筷,也仅此而已,他在那个家好像永远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姜院长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在外人面前关心一下这个儿子的体测成绩。6寅直来直去的性子,不会拐弯抹角,有的时候扮演不好儿子这个角色。
回到那个家里面,没有批评,没有夸奖,甚至没有任何叮嘱。
什么都没有,反倒是让人心里更难受。
6寅一把搂住刘真亦的腰,垂下眼睫,感受怀中人的温度,像一只受伤的大型猛兽,寻找慰藉一般。
“让我抱一会儿。”
刘真亦站在6寅面前,任由6寅抱着他,顺毛一样,一下一下地抚摸6寅后脑勺短硬茬的头。
学校考试周彻底结束,学生们准备放寒假回家,因为小张老师和大吉教练婚礼的缘故,有爱凑热闹的学生特意晚走几天。
成衣店给刘真亦打电话,通知两人去取西装礼服,刘真亦当时在参加一个合作企业年度会议没时间,让6寅去取一下。
6寅就像找不到路似的,愣是等到下午刘真亦回来,两个人一起去。
都进店了,两人还在为取不取衣服这事争论。
“我真的很忙,下午还要和吴主任他们去走访车间。”
“取一件衣服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带花镜的老师傅听见两人争论,摆手劝解,“别吵了,吵得我头疼,人来了好,正好试试,不合适的地方,也方便改。”
这是一家百年老店,师傅手艺没得挑,这么说完全是自谦的说法。
6寅一听得了理,侧目看向刘真亦,“你看,让你来对了吧!”
老师傅的年轻小徒弟,从里间拿出两人的西装礼服,“二位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