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亦曾经可是大半夜去派出所接过6寅,网球联赛没几天了,越到最后越不能出岔子,时间太晚,刘真亦还是放心不下6寅一个人回去。
“等等,还是我送你吧!”
刘真亦直接走向卧室,换了一身衣服,拿起钥匙送6寅回集训基地。
时至深夜,路边的霓虹闪烁,出五光十色的炫人灯光,夜空中映出环环灯晕,在车窗外飞掠过。
6寅倚靠坐在副驾驶,帽檐微压,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两片紧抿在一起的唇。
刘真亦手握方向盘,车载音响里飘出舒缓悠扬的纯音乐,
他目视前方,能感觉到来自驾驶,时不时偷偷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6寅心里一定是憋着事呢,大概是想和他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刘真亦没话找话,“偷跑出来的吧?”
6寅裹着衣服往里缩了缩,淡淡地“嗯”
了一声。
“马上比赛了,带队的大吉教练应该看你们看得很严,你怎么跑出来的?”
话音落地,6寅的电话铃声响起,刘真亦下意识调小音量。
副驾驶的6寅掏出手机,垂眸瞅了一眼,来电显示,似乎很不耐烦,重重地滑动手机屏幕。
“喂!”
“寅哥,我快顶不住了,变态老急都来找你两趟,我说你闹肚子,蹲厕所没出来,再来估计就得踹卫生间门了,你快点……”
“知道了!”
6寅没等电话那边的高小天抱怨完,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车内杂音很小,两人对话,一五一十听进了刘真亦耳朵里,电话进来的及时,也不用6寅解释如何偷跑出来的问题。
刘真亦瞅了一眼6寅,“坐好了!”
脚下油门加大,度逐渐提上来。
直到车子停到体育馆门口,6寅也没和他说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在6寅下车前,刘真亦叫住6寅,“有事给我打电话。”
6寅侧目看着他,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只是淡淡地“嗯”
了一声。
6寅把帽檐又往下遮了遮,推门下车。
刘真亦坐在驾驶座位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那道欣长的身影走进体育馆。
闲操心的职业病又犯了,6寅心里明显藏着事,临近比赛,不禁担心起6寅的心理健康。
网球预选赛前一天,刘真亦给6寅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
他当时正在外地参加学术会议,新认识了几个有关光学专业的业内人士。
隔天晚上,6寅才给他电话,说昨天研究战术讨论来着,手机上交。告诉他预选赛成功晋级,紧接着就是复赛。
刘真亦叮嘱了两句,“别有压力。”
或许是6寅那边忙还是怎么回事,没说两句就挂断了。
官网上有实时更新的比赛消息,刘真亦一有空闲时间也会看一眼。
不出意外,几天后的复赛,6寅成功晋级。官网页,显眼位置那栏最有潜力的种子选手,人数越来越少,6寅的票数越来越高。
刘真亦轻笑出声,看着6寅帅气照片下面不断上涨的数字,突然体会到一种期盼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精心呵护的小树苗,一天天长大成才的那种欣喜感。
结束学术会议,有几个一起来的老师返回a大,剩下刘真亦还有一个直接参与ag合作的项目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