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家的在三公子6维运院里当差,6维运作为三房嫡次子,就算有什么要紧事也该禀报给谭氏处理。她偏偏到世安院里来,谭氏知道吗
“何事”
花三家的踟躇道“小的想与少夫人单独说。”
秦嬷嬷眸光落在她身上。
让刚过们的嫂子管年轻小叔院里的事,她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一时情急
姜芫也觉出不对“三婶可知晓”
花三家的点头“小的禀报给了三夫人,只是三夫人尚在病中,没有精力处理,便只好拜托少夫人。”
竟然是谭氏的意思
姜芫蹙眉“三婶信任我,我感激不尽。但到底不好越俎代庖,否则传出去,会说我没规矩。话说回来,当初三婶管家的时候,也未过多插手世安院的事。”
“这怎么能一样现如今,三夫人是病着的”
“三婶是府上的三夫人,身边多少得力的人不够使的三婶只需张张口,下面人照做就可以,实在无须如此麻烦。”
花三家的有些着急“少夫人所言极是,但可否听小的细细说与您,您再做决定”
姜芫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傻子“你糊涂了。论理,我刚进门没多久,素日连三哥儿的面都见不到,更遑论说笑寒暄。论身份,我还要称三哥儿一声三叔。是以,他有什么事需要派人与我私下里谈岂非给了品德败坏之人攻讦我们的理由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6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三婶在病中,又是爱子心切,或许考虑不周,你身为三哥儿院里的人,怎么也不知提醒三婶呢”
竟然不上当
花三家的干笑“您言重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姜芫不置可否。
双画轻笑“既然不是见不得人,花嬷嬷还是别耽搁大伙时间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罢。”
花三家的无法,支支吾吾道“是是三哥儿房里的墨浓,偷了三哥儿的玉佩拿去典当了。”
姜芫松了口气的模样“我当是什么事呢,方才看你那般紧张,着实吓了我一跳。既然如此,我更不该插手了。当然,若是你不好与三婶交代,待会我亲自去长夏居见三婶。”
“不敢劳烦少夫人,小的自会将您的话转述给三夫人。”
“也好。”
日头渐高,天热了起来。
姜芫立刻走进房间,瘫倒在美人榻上“好累。”
秦嬷嬷笑道“少夫人做得很好。”
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可少夫人就不怕三夫人恼怒吗您有意让原先几个管事回来也就罢了,还处置了牛管事。是不是”
绿烟没有说完。
姜芫坐直身子“觉得我做的太过了”
绿烟摸摸鼻子。
秦嬷嬷与姜芫对视一眼“国公夫人才走了几个月,三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将管事们换成自己人,委实是吃相难看了些。好在老夫人眼明心明,又站在您这边,想来不会怪罪您的。您是世子夫人,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三夫人就算恼了您,表面上还是要坦然接受。”
姜芫莞尔“您说的不错。”
看死对头满心憋屈又要佯装大度,实在是太爽了冲淡了她不能睡懒觉的烦躁。
“少夫人可知那墨浓是何人”
“墨浓”
姜芫抓起一旁的花名册翻看,“墨浓以前是长夏居的三等丫鬟,后来去了三老爷的书房伺候。但是不出三日,又被送去三哥儿院里做三等丫鬟了。”
秦嬷嬷看着她,目光深深。
“我明白了。”
姜芫拍了拍额头,“原来三婶知道三老爷对墨浓的在意,不敢惹怒他,想让我做这个恶人。届时墨浓被赶出府,他虽不会责骂我,却会暗暗恨上我。”
想来,花三家说墨浓偷了6维运的玉佩,也是现编出来的。
绿烟倒抽一口凉气“三夫人就想着算计少夫人做她的刀。”
谭氏很快就听闻了世安院里生的事。
“这个小蹄子,管家第一天就处置了我的人,还意图换掉孙家的几人。才进门多久,就如此嚣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她就是仗着有老夫人撑腰,6维景又宠着她。”
谭嬷嬷抚着她的脊背“是啊。不但秦嬷嬷在一旁坐镇,从不离世子左右的瑞兴也在。可见世子是将她捧在手心了,生怕她吃一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