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妥协似的和他一起去书房找人,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让苏嬷嬷好好招待萧夙。
“太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走得远些了,崔莺莺忍不住的和梁恒嘀咕。
梁恒摸了摸鼻子,“我怎么知道,反正没安好心。”
尤其是他对伍胥的态度,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这个萧夙的心思真是难猜。
还跪在地上的苏嬷嬷大气也不敢出。
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萧夙于石凳上坐下,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笑眯眯的道:“苏嬷嬷还真是有心了,居然将秋嬷嬷给请来了。”
“殿下……”
苏嬷嬷低垂着头汗流浃背,拿不准这位主子是何态度。
“学了这些天,不知秋嬷嬷觉得朝夕郡主有何不好的地方?”
他将视线放在了秋嬷嬷的身上,询问道。
秋嬷嬷如实道来,“郡主愚钝,学得很慢,琴棋书画不会,礼仪不到位,就连这请安问好也上不得台面。”
“可谓是朽木不可雕也,可若是细心教导,一年半载,必会有一番改变的。”
说着秋嬷嬷还颇为骄傲,她做了礼仪嬷嬷这么多年了,什么没教养的没遇见过,最后还不是臣服在她手中了?
汤阳看着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秋嬷嬷话音刚落,坐在石凳上的人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秋嬷嬷觉得孤看上的人,会是何样的?”
“殿下瞧上的自然是个中翘楚。”
秋嬷嬷道。
男人莞尔,“既是如此,那秋嬷嬷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教导朝夕郡主呢?”
“老奴……”
秋嬷嬷正要开口反驳的时候,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眼里都是错愕。
苏嬷嬷对此也大吃一惊。
殿下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在表明他看上朝夕郡主了么?
四下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汤阳也着实跟着受到了一番巨大的惊吓。
“今日这样的事,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苏嬷嬷可明白了?”
良久之后,萧夙温声道。
苏嬷嬷忙不停的磕头,“老奴明白了。”
“汤阳,送秋嬷嬷。”
汤阳上前朝着秋嬷嬷拱了拱手,将人给请了出去。
秋嬷嬷是宫中老人了,又伺候过太后,这点面子他还是该给的。
将人送到郡主府门口,秋嬷嬷却憋不住的多了一句嘴,“殿下是打算让朝夕郡主做太子妃么?”
“秋嬷嬷,您也是宫里头待了几十年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该有数才是,殿下做事,可不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过问的。”
汤阳皮笑肉不笑的解释又警告。
秋嬷嬷复杂的皱了皱眉,转身钻入轿子中回了宫内。
这边的苏嬷嬷跪在地上没一会,珠玉和连理也赶来了。
这事情本就是她们自作主张的,自然改罚。
“是孤选妃,还是你们选妃?”
萧夙皮笑肉不笑的问。
居然还上手打她。
三人胆战心惊的磕头,“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