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某当然相信县令大人,不过为了证明您的清白,这件案子,还请不要插手。”
见陈县令蔫了气,许呈便大声问道。
“此物是从何处搜来?”
“禀大人,是从左起第三间厢房里搜到。”
许呈望向跪了一地的宁家众人,厉声道。
“第三间厢房是谁的卧室?“
“是宁琳的!”
刘夫人仿佛听到了天赦,赶紧直直地指向钟娘母女。
“把她们两个都带走,问个清楚。”
许呈冷冷的说道。
几名差役便上前拽起钟娘,还有刚刚苏醒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的宁琳。
“娘,这是怎么了?”
宁琳一脸茫然。
自己就算做的再错,大娘子也不至于安排官府来拿人吧?
“琳儿,官差说在你房里搜出了通敌的证据。”
钟娘还没站稳,便被差役们推搡着向大门走去。
“许大人请等一下。”
回过神来的刘夫人,慌忙叫住了众人。
“夫人还有何事?”
许呈淡淡的问道。
“大人,宁家正在实施家法,待家法完毕,此二人任由官府落。她俩的通敌之事,宁家上下绝不知情。”
许呈转过身来,目露寒芒。
“你的意思是,宁家的家法,大过周国的国法?要是被你打死了,我查谁去?”
听到如此严厉的诘问,刘夫人也不敢正面应答。
但毕竟掌管宁家多年,她必须维持一家之母的尊严。
“妾身不敢,大人要怎么样便怎么样,只是将来夫君回来,今日宅中生的事,我会一五一十告知,还望大人谨记。”
“随意。”
许呈一声冷笑,便率众离开了宁府,留下满院子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人。
出了宁府,陈县令依然跟着,并未离去。
“陈大人,我准备将此二人带回县学先问个清楚,再报卫所的吴千户。您的府衙似乎在反方向吧。”
许呈看着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的陈县令,就差明示了。
“许老弟,你一人审理我不放心啊。况且审讯嫌犯,也不是学政的职责所在。”
许呈哪知道陈县令此刻的心思。
他担心的是母女俩屈打成招,说令牌是从县衙里出来的,那自己这罪过可就大了。
见陈县令如此不识抬举,许呈也懒得啰嗦,从怀中掏出一封有褶皱的信,就近拿来一只火把,照在陈县令跟前。
不明白许呈的意思,陈县令凑近一看,只见信封上面写着一个紫色的“衡”
字。
先是一愣,片刻后想起了什么,顿时惊得面无血色。
“你也是想过问衡门办事么?”
许呈似笑非笑的望着陈县令。
听到如此重的话语,陈县令连连后退数步,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