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影道:“夫妇二人见财起意,便算计了苏家人。说是休了妻,不过是寻个保住孩子的名头。”
“传闻苏家祖先年轻时在海上得见仙人,自此苏家的孩子耳后脖颈都会有一个鱼形胎记,张究也有。”
“所以张究来到漠北军营是皇后授意?”
“是谁授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与贺玉之有关联。”
江上影道:“宣帝早就想将苏家推翻,如今这个把柄送到他手中,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为何要以贺玉之的名义送去?”
“贺玉之为人行事滴水不漏,在外人眼里便是个玉洁松贞的好太子。就算此事被爆出,朝堂上维护他的官员也是数不胜数。但若是宣帝手中有几份贺玉之亲笔写下让张究混入漠北军营的信件就不同了。”
“宣帝平时便不允皇子私自沾染大衍兵权,此举,贺玉之便是犯了大忌。更遑论漠北军乃是大衍的利刃,纵使百官袒护,贺玉之也逃不掉。”
“……”
话落,满室寂静。
沉默中,谢枝震惊也恐惧与江上影的手段和工于心计。
而江上影则是在等谢枝的反应。
害怕?
担忧?
亦或是……想决然地与他殊死一搏?
他抬手轻抚她冰冷的脸颊,还未碰到,她就先躲了躲。
江上影倏然笑了,他强硬地掰过谢枝的脸烙下带血的一吻,两人口中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江上影反反复复地舔弄谢枝口中的被他狠狠咬破的伤口,几次谢枝疼得想躲,却都被他摁住了。
“谢枝,我爱你所以我愿将自己的一切不熟练的温柔都给你,耐心地哄你。可你也得知道,我也是个怎样的人。你不能怕我,也不准怕我!?”
“……”
终于躲开了江上影的压制,她坐起来,靠到最里面的墙上,把一整床的被子都拢到自己身上捂着,她小声嘟囔“我又没说什么,怎么突然脾气。”
过了会儿,她问:“……之前不曾见你对贺玉之这般厌恶,为何如今突然要将他逼入险境?”
她心中暗想,难道江上影是现了什么?
江上影也坐起来,他身上衣服松垮,右边肩头直接没挂住滑了下去,那一大半的身子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的动作,衣衫越往下滑。
谢枝只慌乱地瞥了一眼那精壮的恰到好处的肌肉,其余便再也不敢看了,只一直移开眼,看也没看江上影。
江上影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不甚在意,拉都没拉起来。
“他要杀我,我自然不能如他所愿。”
“!”
谢枝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