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脚步声从几个方向远远离去。
二人从窄道处走出。
“怎么办?”
身后抵着让她耳赤面红的硬物,谢枝神情难掩焦急,“城门出不去了,不如我们去太医院吧,蔡太医或许能帮你……”
江上影没答话,漆黑的眸子扫了眼四周,忽然一把搂住谢枝的腰,脚下几步借力,一跃上了屋顶。
“先回雪庐。”
江上影的轻功极好,即使是带着人,依旧身轻如燕。不过一刻的时间,二人便落在了雪庐。
咔——彭——
门被猛然推开又暴力地勾脚反踢合上。
双脚刚刚落到地面,谢枝就猝不及防地被一下子推倒。
一下陷在充满那熟悉清香的床榻上,她猛地瞪大了眼,像条案板上的鱼一样拼命的挣扎,“江上影,你冷静点!”
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又重又热,靠在一起时就像抱了个火炉,一下子也给她捂出了汗。
江上影粗声道:“谢枝……呼呼……运了功这药作得更厉害了……”
“我去给你找明大夫。”
谢枝道:“明大夫医术高,定也能解了这怪药。”
虽然她听墙角时听到的是这药没解,只能让它作完。
“呼……呼……”
江上影艰难翻过身去,捂眼喘息。谢枝顺势快地爬起来,忙不迭跑出去,喊道:“我立马回来。”
谢枝一路狂奔,第一次那么准确而快地找准了路,猛地推开了明涣的房门,幸亏明涣也还没睡,她匆匆解释了几句就拉着人跑回去。
明涣被拽的跌跌撞撞,忙说道:“慢些慢些。”
谢枝却很急,“慢不得,明大夫你快些。”
明涣第一次觉得他比谢枝更像身娇体弱的闺阁小姐,“好……好。”
纵使二人已经尽力快了,回来时江上影体内的药性还是不受控制地挥到极致。
似是受不了那蚀骨入髓的折磨,江上影扯烂了一身的锦缎织就的衣裳,梳理整齐的头也被他弄散了,束的玉冠也不知滚落到了何处。手心被掐出了血印,淌出来的血星星点点地染红了雪白的锦被……
谢枝用力掰开他握紧的拳,死死地抓着,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
“谢枝……”
江上影声音嘶哑地喊道,染血的手握紧了塞在他手心里的谢枝的手。
谢枝应了下,看向明涣。
“怎么样,明大夫?能解吗?”
明涣蹙眉,沉默少顷,摇了摇头道:“江小公子中的是西域特有的催情散,这种药一般是用来助兴的,也不会有人特意去调配解药,只要等药性挥完就行了。”
“不过我见江小公子脉象紊乱,似乎还运了功。”
谢枝立马道:“嗯,他方才确实运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