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道:「沒有啊。我們哥仨一樣的,母后剛走那幾年,父皇一個都不想看到。」
徐長甯翻了個白眼,這爹當的!
不過,老二應該還挺愛戴他的。不然不會遭了冷落那麼鬱悶。
以至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
實在是和他之前在戰場上英明睿智的表現不符。
洛王吃好,徐長甯又拉了拉鈴,「給我馬車上送兩壇這個酒,記洛王的帳。」
「是。」
洛王道:「小姨,你以後來這裡都記我的帳就是了。哦不,以後出來買東西都可以記我的帳。」
徐長甯心安理得的點頭,然後下樓去。
等她坐上車,酒罈子已經放到車後的空位上綁好了。
車夫便載著她回徐國公府。
姬天御在御書房聽了洛王跑來對他說的大局,點點頭,「你說得也不無道理。水至清則無魚!」
那些當兵的,不是為了名利、權勢、美色賣命,難道是為了百姓賣命麼?
閻王還不遣餓兵呢!
「但,不能太過了!你甚至把多出來的軍糧拿去黑市賣掉,這是不是太不把老子放在眼底了,啊?」姬天御瞪著跪在面前的二兒子。
洛王道:「這件事是下頭的人做的。不過也確實怪兒臣約束不到位。」
他重重磕了個頭,「父皇,兒臣里外還是分得清的。」
「朕看你之前倒真是分不太清。朕帶你上戰場,是指望萬一朕有事,你能立即接手,不至於群龍無。你若是受制於那些將領,到時候到底是誰做主啊?」
哼,老大太過親近文臣,老二又太過親近武將。
這叫什麼事兒嘛!
「兒臣知錯了!」
「滾吧!」
洛王出宮,看到自家的馬車也等在宮門外。
車夫對馬車裡的人道:「側妃娘娘,王爺出來了。」
邊說邊跳下馬車,把凳子放下。
車簾撩起,露出白側妃那張宜嗔宜笑的面孔,「王爺——」
洛王踩著凳子上去,在她身邊坐下。
「妾身之前也想去天香樓接王爺,但一時沒想到什麼轍能破王爺當前的困局。還是小姨厲害!三言兩語就讓王爺猶如醍醐灌頂。」
洛王敲了敲車壁,示意車夫出發。
「你叫她小姨?」
「是小姨讓妾身這麼叫的,不然妾身可不敢僭越。」
洛王道:「那看來她還蠻喜歡你的嘛。除了我們哥仨,你就是唯一喚她小姨的人。聽說吳良媛都喚的是小皇姨。」
「小姨待妾身是還比較客氣。王爺,能不能想個法子讓小姨只幫著您啊?那天在靈堂上,妾身看她好悲傷!她對您是真切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