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弃了。
人生大道全废了。
活着不如去死。
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谁会想死?
盛哨打个哈欠,摆摆手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进言写的证词,又拿起一把刀,走到盛一帆面前递给他:“没问题就画押。”
薛一帆盯着刀,咽了下口水,看都不敢看:“殿下,没有。。。”
“啊!”
凄厉的惨叫。
眨眼间。
盛哨拿刀刺入了盛一帆的小臂,鲜血如他想象的那样喷涌而出,落在地上溅出美丽的血花。
两人距离很近,盛一帆能清楚的看到盛哨唇角疯狂的笑意。
三分讥三分狂,还有一分藏都藏不住的兴奋。
盛一帆浑身颤抖,嘴长了好几次都说不出一个字,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三殿下真是个疯子!
盛哨抬下巴,扯唇笑:“呐,可以画押了。”
他双手环抱,抬右手刀刃滴血落在他的锦袍上,染出朵朵红梅。
盛一帆狂点头,麻溜的用左手沾上右胳膊的血按在纸上,忍着疼痛,双手递过去:“殿。。。殿下。”
盛哨接过,折起来拿在手里,唇角一丝笑意也没了:“知道为什么吗?”
盛一帆点头:“我。。。骂了殿下,以下犯上,殿下已是手下留情。”
“答对了,给你奖励。”
盛哨俯视他:“你猜你仍存希冀。”
“没有人来看你。”
“郑狞那家伙,郑享知道看一面少一面,上午来,下午来,跟在衙门点卯似的。”
盛一帆愣了很久。
面色一点点冷下来:“殿下,什么意思?”
盛哨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没什么意思,结案,回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