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
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他的心脏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果然,他意识到不对突然掉头,回到二楼,看见一片的兵荒马乱。
看戏的,救人的,一个接一个的从三号房出来。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慌张。
陆听寒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胸口像凝着橡胶,滞的他喘不过气来。
病房的床上空空如也,被主人扔在地上的被子昭示着离开的绝决。
陆听寒再也忍不住了,他不敢上前,不敢看窗下的场景,他甚至不敢想像苏禾现在的样子。
“快,病人还有一口气,前面的人别堵着,都让开!”
随行的护士大声的吼着,气愤那群看戏的人堵着路。
对,对,还活着,才二楼而已,苏禾肯定还活着。
陆听寒不断的安慰自己,却又不断的回想停留在脑海中的苏禾绝望的眼神。
他这次真的后悔了,不管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只要苏禾。
抢救室外,陆听寒等人或沉默或焦急的等着。
沉默的是陆听寒,焦急的走来走去的是周景。
额外还有突然过来的洛雨芯及谢怀安。
陆听寒从始自终都用手掩着面,整体看上去带着破碎的距离感。
唯一陪在他旁边同样沉默着的只有洛雨芯。
“听寒别担心,苏禾肯定会没事的,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我从来没有怪过她的。”
要是能从更高的楼上跳下去,她说不定就彻底原谅了。
谁还会跟一个死人计较呢?
“要是苏禾这次没事,我会亲自跟她谈,告诉她你一直爱的都是她,也告诉她我的腿伤已经不怪她了。”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做错了事也可以挽回,我们都是她的亲人。”
一个恨不得她立马去死的最亲最亲的人。
洛雨芯看着陆听寒愧疚的身形,手逐渐握成拳头,狠狠攥紧。
谢怀安看见好友洛雨芯这么委屈的说出这些话,心里替她不值。
才二楼而已,真正想死的人怎么才从二楼跳下去?
明显就是为了求心软的雨芯原谅做的戏。
恶人就是恶人,就算死了,她罪恶的标签也一直都会存在。
“雨芯,你别被苏禾道德绑架了,她就是利用你心软所以跳个楼求你原谅的。”
“你的腿要是没伤,三年前代表国家出队的全球舞蹈大赛你就是冠军,是苏禾害的你无法在跳舞的。”
“你不原谅她是应该的,听寒,你说对不对?”
谢怀安求证的看向一直力挺自己的好兄弟。
明明四个人的车祸中,雨芯是最无辜的。
苏禾带着情夫逃跑,想要将正带着雨芯去参加比赛的陆听寒撞死,好名正言顺的养小白脸。
“怀安,别说了,苏禾过的也很幸苦,她的腿伤的比我重。”
洛雨芯适时的来了一句,跟事前排练过一样。
谢怀安立马打抱不平的来了一句:“那是她活该,她那是故事杀人!雨芯你没有告他们都算是对她的恩赐了,她还有脸那么趾高气昂的对你,现在也是活该,像她这种弑夫出轨的婊子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