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白念念的要求,王院首便终日待在太医院,甚至叫上了当初梁平所教的学徒,一并探讨着,如何才能在医治白念念手臂时,危险化至最小。
而白念念亦是让竹风准备药材,自己则是日日随凤卿卿练琴。
还有一月便年关将至,南疆的攻击似乎变得弱了许多,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肖如珩等人的抵御起了效果。
白念念坐在暖阁内,手中抱着暖炉,不知在想着什么,略微出了神。
“毒念。”
听到惊鸿的声音,白念念回过头,便瞧见她坐在窗台上,一双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来了,西域情况如何了?”
“自然无碍。”
话落,惊鸿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我瞧着,他倒是挺乖得很。”
注意到她的视线,白念念轻笑一声,“是啊,从不闹腾,说来也奇怪,我当初常常见那些怀孕之人,无一例外总是会呕吐,可我自己却没有。”
“乖些也好。”
惊鸿伸手抚了抚她的肚子,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对了,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
白念念将桌上的信递给她,“送给司徒禾宫。”
提到司徒禾宫,惊鸿不由的好奇是什么,却还是没打开看。
她那充满好奇的眼神,让白念念有些无奈,“你可还记得,当初用来开天河的,是何物。”
“炸丸。”
惊鸿下意识的说出口来,可下一刻却紧皱眉头,“毒念。”
“当初殿下一路赶至王城,他以此为要挟,让我替他炼炸丸。”
“这!”
惊鸿眸子中满是震惊,“毒念,这炸丸威力巨大,一颗便是方圆百里,若是他的用途是战场,那对白冶国,岂不是不利。”
“我当然知道。”
白念念低下头,静静的看着肚子,“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
似是想到什么,她突然笑了起来,“这炸丸不可用法力承接,肌肤接触亦是不可取的。”
惊鸿迟疑片刻,想起当初镜明月拿炸丸时,是戴了手套的,顿时便了然了,“所以需要那种材质的手套。”
“嗯,”
见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白念念欣慰一笑,“而那种材质,南疆恰好没有。”
“他既不知是何材质,也不知何处有,便需要大范围寻找,耗时耗力,他的计划只能延后。”
“可那毕竟是司徒禾宫啊,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