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雨手握成拳,脸部几乎扭曲。
“小姐。”
小柯低着头,只弱弱的提醒她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斗篷戴上后,拂袖走向另一边,“走。”
“殿下猜的不错,白子衡,确实有嫌疑。”
东宫书房内,白念念漫不经心的品了口茶,嘴角噙着笑意。
镜明月只将桌上的桂花糕推至她眼前,“你又瘦了。”
没料到他会说这个,她的手一顿,眉头微蹙,“殿下。”
“我知道,那日查出离开的人只有他,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白念念赞同的点点头,“白子衡不过是一个三级黄环,八面镜却需要五级青环的人操纵。”
“不错。”
“而且,”
她抬眸,看向一副事不关己的镜明月,“刺杀白冶太子,不可能会如此粗心大意的留下痕迹。”
镜明月同样看向她,“但不论如何,我都想知道,孤何时,得罪了南疆。”
“自从二十三年前,两国签订交易,便一直没有动静,南疆的老皇帝,也一直都乖乖的做白冶的狗,怎么可能会突然反了。”
“老皇帝自然是不想动了,但他那野心勃勃的儿子,便不一定了。”
镜明月眼含笑意,却让人看的凉。
白念念垂眸沉默不语,打自己记事起,第一次见到白子衡,还是六岁的时候,那时的他,给自己的感觉,便有些古怪,甚至能从他的眼底,看到对自己的恨意。
本就看惯了外人那不屑自己的眼神,她便也没太在意,可现在想想,似乎真的让人心惊胆战。
“且不说这个,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孤防备些便是,那日跟踪你的人,还记得吗。”
闻言,白念念思绪转回,“殿下查到了?”
“想必你也知道,能进出摘预阁的,都不会是普通人,那日进出阁内的,有三个人嫌疑最大。”
他说着,将一张纸,放到了白念念眼前。
看到眼前的三个名字,白念念不觉惊讶,原本心中早有猜测,可这其中一个,她却丝毫没有料到。
“这镜明宴,是四皇子?”
镜明月淡笑,“你也不信,”
他说着,拿起那张纸,递到烛火上,顷刻间,那纸便灰飞烟灭。
“儿时听祖母提起,镜明宴不慎将腿摔断,自此便闭门不出,更是不问世事,怎会有他参与?”
白念念蹙眉。
镜明月摇头,“成王本就明里与孤争,所以派人跟踪你,尚在情理之中,”
说着,他顿了一瞬,“自那件事过后,四弟的腿无法医治,他便闭门不出多年,只居于他的贤王府。”
那时在国公府听到那件事生,白念念也同样震惊,自此也再也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贤王,但她没想到,即便贤王避世,镜明月也没有松懈,仍旧一直盯着。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