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如既往的屋子陈设,白念念冷笑,这里虽不如镜明月给自己准备的屋子,但至少住着不那么拘谨,更何况,她不是以前的白念念。
夕阳西下,待到大夫走后,白婧鹰才皱着眉开口,“陌沁,为何念念这屋子里的陈设都如此老旧?”
安陌沁一怔,“老爷,是妾的疏忽,念念七岁便去了她外祖母那里,妾便给忘了,我这就命人,将念念屋里的东西给换新的。”
说着,她刻意看了一眼白念念,却见她漫不经心的喝着茶,“那便麻烦姨娘了。”
她哑然,急忙笑着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说着,转身走出屋内。
屋内独留白婧鹰,她仍旧品着茶不语。
瞧着她这样,想起这些年对她不闻不问,白婧鹰也不好拉下脸,“念念,你当真是昏迷不醒了几个月吗?”
白念念满眼伤心的瞧着他,“父亲不信我?”
看到她眼底那抹悲伤,他忙摇头,“不是,罢了,你既然没事,就好好休息,日后便不要随意出府了。”
“父亲是觉得女儿丢您的脸了是吗,”
她说着,语气中暗含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白婧鹰头疼,“唉,为父只是担心你出去会遇到危险。”
白念念摇头,“父亲,您放心,岁瑶是一个二级橙环的丫头,可以保护好我的。”
提起岁瑶,白婧鹰才开口,“这个岁瑶是?”
“岁瑶无父无母,以买卖草药为生,女儿瞧着她可怜,便想将她收到女儿院中,做女儿的侍女,不知爹可同意?”
因着对她心存愧疚,白婧鹰只能依她,“好,不过岁瑶毕竟是女孩子,不如爹再替你寻个护卫,日后你若是想出去,也好有人能保护你。”
“多谢父亲。”
白念念乖巧的点头。
“嗯,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爹就不打搅你了。”
目送白婧鹰离开,岁瑶转头将屋门合上,“姐姐,跟我说说白府的事吧。”
白念念满不在意的耸肩,“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吗。”
“那为什么是一个姨娘来打理府上的事啊。”
闻言,白念念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仅仅只与我母亲有六分相似,那你说本人能有多美?他不想续弦,而这安姨娘又是我爹的小妾中最得宠的,自然就是她来打理。”
岁瑶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那之后要怎么办?”
“等着吧,”
白念念扬眉,“这之后药铺的事,你经常去看着,我不便出现。”
“好。”
还有解药的事,我必须尽快找到这几味草药,她垂着眸,看向右手手腕上,再次显现的乌青,明日便是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