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枝眨巴几下眼睛,又看了她一眼,有些局促地蜷起手指,正要说些什么,猛地想起来哥哥替自己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好像提过一句。
“你们班还有一个考上西明大学的,去学校的时候路上还能有个伴。”
当然谢祈枝不以为意,现在绞尽脑汁想她的名字是叫
“展信佳?”
蓝头抱着胳膊说:“真不容易,头脑风暴了得有五分钟吧。”
谢祈枝:“……”
他瞪蓝头一眼,想为自己挽回一点印象,对展信佳说:“我记得你以前扎马尾,还戴眼镜。”
现在不仅眼镜去了,色改了,还剪了刘海,认不出来并不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
可是展信佳并不这么认为,噢了一声说:“你靠型和眼镜认人是吧,换个型就等于换了个人。”
谢祈枝:“……”
蓝头听他们说话就笑了半天,这会儿俯下身,指着自己问:“那我的特征是什么?蓝头?”
谢祈枝:“……嗯。”
这个真的否认不了。
他看到蓝头又笑了,有些不服气地反问他,“你对我的印象不是这样吗?”
“不是啊。”
蓝头说,“谢祈枝,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记住你的脸了。”
谢祈枝一愣,他弯了弯眼睛,看着谢祈枝说,“我是尤然,尤其的尤,然后的然。”
这个上午,谢祈枝、尤然和展信佳三个病患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就用在坐在看台上呆和闲聊上。
展信佳似乎也被塞进军训合唱团了,问起排练的时间安排,谢祈枝刚问过辅导员,还未回答,尤然就接道:“还早呢,就我们几号人哪够,过两天等体弱晕倒的、紫外线过敏的、崴了脚的攒一堆,挑挑拣拣选一选,就够人手了,这种临时的团很随便的。”
还真给他猜对了。
展信佳应了声噢,支着腿低头玩手机。
谢祈枝观察到她军训裤腿下隐约露出的一截弹力绷带,将脚踝处缠得紧紧的,问道:“你的脚是怎么弄的?”
“这个啊,”
她头也不抬地说,“染头忤逆祖宗,给我爸打断的。”
谢祈枝:“……啊?”
“怎么说什么你都信。”
尤然拆穿说,“她就是摔的。”
“我不是近视嘛,暑假去做了个激光手术,恢复期晚上看不清东西,骑车摔了一跤,就扭到了。”
她忧愁道,“到现在还疼,我不会要成瘸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