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傅先生带的礼物这么贵重,就算是我再努力工作一百年也付不起啊。”
静谧的空间中突然响起一道极其符合许吻心境的声音,让她忍不住真心实意地点点头。
但是这道声音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僵硬地把头转过去望着窗外,留给男人的只有一个后脑勺。
“啊,傅先生,这次的雨真大啊。”
有些脚趾扣地的许吻闭上眼睛,只想赶紧去研究所工作离开这里。
“等下能不能麻烦您把我送到研究所呢,”
素白的指尖藏匿在厚厚的衣服中,就像是她此刻面容正常内心的情绪却泛起滔天巨浪。
男人倒也不恼,只是撑着脑袋望着她留给自己的白皙脖颈泛起红色。
垂下眼眸,按捺住自己那一瞬间腾起的不可明说的冲动。
“小古板,过来。”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许吻犹豫再三还是慢吞吞挪过去了,毕竟既然傅先生这样说了那一定很要紧,并且是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的消息,还是小心为上。
“你为什么变成小花猫了?”
随之脸颊上传来男人用指腹轻轻揉搓的酥麻感,许吻还以为他是帮助自己擦拭,还不太好意思地低下头想要感谢他。
却因为这个姿势正好撞见男人刚收回去,有些黑的指腹。
脸皮厚的男人在此刻感觉到尴尬,正准备找点理由辩解却见许吻手比脑袋还要迅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开始擦拭他的手。
许吻擦的很认真,还以为男人手上的痕迹是因为触碰自己的脸而染上的,还在小声嘀咕着究竟是从哪里粘上的。
脑袋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可能是因为那本落灰的相册。
抬起头却见傅宴时散漫地开口:“哎呀,现了。”
但许吻并不是特别生气,所以也只是笑笑,声音轻轻地开口说:“没关系。”
明亮的眼眸中,傅宴时现了自己眉眼上挑的脸,随后像是变戏法般掏出一个蝴蝶标本。
下雨而昏暗的车内,仅仅只有微弱阳光也显着标本充斥着赛博朋克的机械感,浓墨重彩的大面积金属天蓝色光泽,翅膀上还具有金属色的斑纹。
这些斑纹不仅增加了弧曲蚬蝶的美观性,还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伪装的作用,帮助蝴蝶更好地隐藏在南美洲温暖湿润的环境中。
许吻一下就从脑海中调出相关蝴蝶的介绍,即使这种品类的蝴蝶,研究所中也有许多。
但是正如世界上不会有相同的两片叶子,相同品种的蝴蝶也会因为生活环境和地区不同而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差异。
下意识想要用手指触碰上面的纹路,但是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戴手套的许吻只得用眼睛观察。
傅宴时像是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淡定自若地开口:“只是一只蝴蝶罢了,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记得别墅中的某间房间里还有很多这种蝴蝶。”
说完便对上许吻很不赞同的眼神,这幅模样男人从未见过,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很是诚恳地道歉:“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