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忙着做标本的许吻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第一次吃瘪的男人主动来到她的身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望着许吻熟练地用注射器清理着蝴蝶的腹部,等到这一步终于完成以后许吻才抬起头。
“傅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下意识问出这句话后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对劲,许吻便主动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您是需要这个房间吗?对不起我现在离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她的手,许吻的视线向上一抬,撞上了男人的眼,空气滞住一瞬。
他眼神很暗,声音哑了些:“kissme,honey。”
很正宗的英伦腔调,许吻研究生时期曾经跟学长学姐在英国做过一段时间的调研,为了查清同一亚种蝴蝶在英国和华国到底会有什么样不同状态的进化。
那里的音跟傅宴时说的一样。
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过于接近,更别提刚才男人突然说出口的话,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许吻面红耳赤,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热的慌,鼻音又再次冒了出来:“傅。。。傅先生,我好像又烧了,您离我远点好吗?小心被我传染了。”
其实猜到了小古板会是这个反应,但是傅宴时此时注视着许吻因为情绪激动而颤着抬眼的样子。
连眼皮和睫毛都抽动着,一颤一颤地,像是漂亮又短命的蝴蝶,还未痊愈的眼眸没有往日注视着他那样清澈透明,乌黑而长的睫因为灯光淋上了些许神圣纯洁感。
那是又是那样的柔弱,脆弱不堪。
没有设计家不为自己的缪斯动心。
鬼使神差般,傅宴时伸出自己另一只早已蠢蠢欲动的手牢牢扣住许吻的脑袋,将她抵在书架上。
安静的气氛在此刻变的黏腻起来,夹杂着许吻身上淡淡的药剂味道。
他们第一次挨得这么近,她一抬头,唇就能碰到他下巴。
许吻僵着身子不敢动,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全身每一处感官都被放大,他手指还捏着她后颈,指腹轻轻摩擦,像过电一样。
她头皮都一阵酥麻,本就反应不快的大脑此时更加变成一团浆糊,抖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傅先生。。。真的会传染的,生病就不好了。”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了,小古板。”
似乎是察觉到许吻腿脚软,西装裤还顶住不让她继续下滑。
“你是不是不会?脸怎么这么红?”
似乎是见许吻害羞到马上就快要昏过去了,傅宴时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小古板,我们要做个热爱学习的学生对不对?”
声音尾调上扬,像是钩子一样让许吻心里像是被人用羽毛抚弄了一般酥麻无比。
被男人带着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随后脖颈处传来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许吻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
先是轻柔的吻像是蝴蝶翩飞般落在她的唇瓣上,随后就像是瞬间被打开了阀门,男人的吻细碎落下,温柔的轻吻慢慢转为唇齿间的交缠。
恍惚间,陌生的潮涌逐渐淹没了许吻的神智,美丽的瞳孔逐渐失焦,傅宴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幽深目光染上情欲。
亲爱的,你飞不起来的,你被我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