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實驗室對實驗體發泄怨氣,回到康家則伏低做小,乖巧的像一條狗。
「麻煩,我可不擅長當狗啊。」於厭靠在沙發上,點著膝蓋自言自語。
他在研究所都不裝一下,更別指望他去康家能偽裝成原主那樣,他只是個醫生,又不是演員。
幸好他是個得過且過的人,根本不會為這種事焦慮。
於厭照常上班,等到周末開車去了位於富人區的康家大宅。
康家的宅子確實建的大,主打的就是一個特權階級。
在這種窮人居住在地下「蟻穴」,普通人擠在高樓格子間的世界,權貴家族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搞一個私人山頭。
山上不僅有連綿大宅,還自帶花園果園湖泊停機坪。
被康家認回來的康勢,記憶中也沒有來過幾回這座大宅,只有每年過年才有資格來拜訪父親和爺爺。
因此他每次來都是拘謹的。
於厭沒有那種緊張,甚至因為睡眠不足過分鬆弛。
他跟著接待的管家傭人下車又上了專用車,只有路過一片溫室花園時多看了兩眼,其他時候,他都有些興致缺缺。
好不容易進了大宅里,客廳中已經坐了四個年輕人,兩男兩女。
他們有些過分相似,於厭的目光看過他們發亮的頭髮,感覺每個人都用了兩斤髮膠。
康勢原來也是這個習慣,看來是家學淵源。
耳邊充斥著兄弟姐妹的各種寒暄,他們話中帶刺,他們話裡有話。
於厭熟練使用「哦」「是嗎」「確實」等廢話進行敷衍,並悄悄在一輪刀光劍影后扭頭打了個呵欠。
他穩定的情緒惹怒了四人,隨即戰況升級,他們全都開始集火他。
於厭靠在沙發上,繼續使用「怎麼會呢」「不要冤枉我」「真的沒有」「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等話語進行回應。
成功讓談話陷入僵持。
康家的當家人姍姍來遲,大家又一起轉移到餐廳入座用餐。
有威嚴的康父在場,幾個子女間再不見剛才的爭鋒相對,只余綿里藏針。
康父沒管他們的小矛盾,吃得差不多後,轉頭對於厭說:
「老三,我聽說了,你最近在研究所做得不錯,也沒枉費家裡當初想辦法讓你進研究所。」
於厭心中翻譯:你做的再好也別忘了能進研究所是康家的原因。
「中心區周家有位周舍青小姐,前兩天去你的研究所看過,我聽說她很欣賞你,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於厭詫異,回憶那位在觀察窗外冷冰冰的女士,沒感覺出她對自己有多欣賞。
不過話說到這裡,他差不多能明白這一頓飯背後的意思。
果然,康父直白髮言:「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如果能娶到周家的小姐,我們康家就能得到周家的合作渠道,或許有機會到中心區發展,這對你自己也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