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东门口。
混入进城人群中的柳七现了城门口的墙边上的记号。
在没有网络和即时通讯的时代,想要秘密的传递信息,只能通过事先约定好的暗语或是标记。
当然受限于条件,能够传递的信息十分有限。
比如此时墙边的标记提示着柳七进城之后往北走。
应该是柳十九留下的记号。
从城门口打着哈欠的卫兵身旁穿过,柳七顺利地进了城。
不过一只脚刚跨进城内,便听见后面传来了一阵喧哗。
“站住!”
“你们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城门口的士兵拦住了一辆板车,手里的长枪对准了板车周边的几人。
“当,当!”
一个身披轻甲军头模样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近板车,“苍”
地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对着板车上的货物刺了进去,却传出了金属碰撞的铮鸣声。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柳七只看见那领头的军头面色一滞,插进货物的长刀一时之间竟是忘了拔出来。
手下的士兵见老大不说话,手里的长枪也忍不住捏得更紧了!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还是运送板车那批人率先采取了行动。
只见一个黢黑精瘦的男人站了出来,先是对着领头的军头抱拳行了一礼,随后压低了嗓门低语了几句。
那军头脸色瞬间松了几分,而后随着男人的靠近,军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了然的微笑。
“兄弟们,散了,散了。”
最后军头挥挥手招呼着手下人离开。
运送板车的人则是眼神深沉地看了军头一眼,随后转身扭身也让手下人继续推着板车进城。
这一幕柳七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她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最后选择了跟在推着板车的那伙人身后。
因为刚刚那黢黑精瘦男人和军头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被柳七听在了耳朵里。
“这位军爷,我们是城外吉大当家的人,奉命给贵县的李老爷送贺礼来的!”
……
“头儿,不是说看着捞一笔吗,怎么放他们过去了!”
见推着板车的人进了城,手下人有些不解地问军头。
“啪!”
军头反身就是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不想活了,人家是城外姓吉的手下!”
“不就是一群水盗吗,咱们可是大齐的卫士。”
手下人捂着脸有些委屈的说道。
“没见识的东西。”
军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人家是专程来给李县尉贺寿的,咱们还得在李县尉他老人家手下讨生活呢!”
听到了“李县尉”
三個字,军头的手下立马闭上了嘴。
……
柳七一路尾随,最后转入了一条幽静的巷子。
巷子口探出半个脑袋的柳七看见那群人将板车推进一幢宅子,随后“哐”
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柳七想了想,随后蹲了下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墙角边留下了一个记号。
之后,柳七便屏气凝息,犹如一只小猫地穿入了巷子,来到宅子的外墙边后侧耳听了听墙内的情况,眼见着周遭无人,便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宅院。
柳七落地之后便听见了正门方向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而且细碎的脚步声也在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柳七不慌不忙,一个跃身便来到了一间厢房的房檐下,左右观望一番后便朝着正院的方向疾行而去。
靠着远常人的听觉和眼力,柳七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正院大堂的窗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