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二厢房,各有心思。
俞婆子帮着收整好青夏的东西,在其他人不在时,单独去见了青夏。
她行过礼后,去到青夏睡的床上,在榻下的暗格拿出一个盒子出来,说道:“这里头是主人家住的院子,寻常不会有人到里头来,便是要收拾,也都是奴婢和董婆子两人进来收拾,先前您让老婆子我藏着的东西,奴婢没敢带回家去藏着,就放在了您睡的榻下,少有人知道,床榻之下藏有暗格,这东西放在里头正正合适。”
说罢,便将盒子奉上,青夏双手接过,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来,从脖子里扯出一根红绳,红身上穿着一把极小的钥匙,解下来,正好开这盒子上极小的锁。
打开盒子,里头的票子金银以及一些贵重物品都还在,她放心下来,又将盒子重新关上落了锁,随后放置一边,解开随身的荷包,拿出一吊钱,站起来走到俞婆子身边,将钱放在她手里,说:“你帮我保管好了东西,这是我的谢礼,也祝你新年快乐。”
俞婆子拿着钱手足无措:“这……姑娘吩咐的是奴婢本就该做,怎么还能收钱呢?”
“这是赏钱,你差事做的好,就是你该得的,更何况本就到了年节,也该给你们红封,明早你再来,庄子上其他人也都会有。”
俞婆子惊喜又激动,他们这些人被放在这庄子上,无缘伺候主子,这处庄子也不算是最好的,主子们即便是要休闲也不会选到这里,他们这些人就被遗忘,也算是被放弃了。
可没想到再次伺候的主家人,不仅脾气好,还这么会体贴人。
上一次就见识过这位姑娘的好脾气,如今来看只觉自己眼光不错,至少比董婆子要幸运,她先前伺候的琉钰姑娘虽也不差,可到底和这位是不能比的。
遂又想起西厢房那个,便提前告知了姑娘。
“方才姑娘来时,后面不是还跟了一队人马吗?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虽未自爆身份,可看的样子,老奴猜应当也是大爷那边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青夏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俞婆子暗暗观察,见说起那位,这位姑娘既无怨,对也没有高兴,一时踌躇,不知还该不该说了。
看出她的窘迫,青夏随口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宋府的二爷和三爷房中也都还没有安排什么人,即便是有,想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送到这儿来。”
俞婆子一听,尴尬不已,谁家好人家过年过节的会把府中养着的妾室通房赶出来呀,这也太不厚道了。
虽然姑娘没说什么,脸上也没有多少伤心的情绪,可他们都是伺候的老仆人了,这个时候姑娘回来,若不是被厌弃,那也说不通啊。
“姑娘莫难过。”
她只能这样安慰。
青夏听后,微微一笑,安抚道:“你放心,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在这儿也好,有你们陪着,我也没觉得孤单。”
俞婆子一听,高兴了些,忙与她分析:“姑娘也莫担心,只怕那边那位的身份还不如姑娘正呢。”
虽然青夏无意了解什么,可听她这么说,又难免好奇,问了句:“这怎么说?”
“那人既不是养在府中的,就只能是养在外头的了,外室不入流,便是之后姑娘与她正面相逢,也只管挺起腰板来。”
青夏听得一怔。
“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