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奎抖了抖肩,把董长征的手抖下来,然后解下系在手腕上的绳子,把祁东方交给了董长征,“姐夫,审审。”
“砰”
,徐大奎把肩上扛着的包袱的丢到地上,又甩了甩右手,想把牛皮糖一样的粉裙子甩下来。
可惜,依旧没有成功,他只能不耐烦的拖着粉裙子,径直走到宋老师面前。
“宋老师,我来省城找你了。”
几个月没见,宋渝依旧好看到让他心生喜欢。
“宋老师,宝宝快要生了吗,是不是就等我这个舅舅到位”
跟几个月前相比,徐大奎变化巨大。少年的青涩褪去,剩下了飞扬和阳光,他出色到出人意料。
像拂去灰尘的明珠,终于散出应有的光芒。
“哎呦,真考上军校了,小子你不错啊。”
董长征捶了徐大奎一拳,比自己考上军校还要高兴。然后目光顺着徐大奎的胳膊往下滑,哦豁,他猥琐的笑了起来。
哪个少男不怀春,况且温辞长得挺漂亮,理解理解。
“不是”
徐大奎被董长征的笑吓得毛骨悚然,匆忙举起右手,想要辩解,却正好把和温辞相握的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噢”
客厅里响起怪叫声,心照不宣的那种。
徐大奎听懂了,他急得面红耳赤,却欲哭无泪无力反驳,“不是我,不关我事,是她抓着我不放,你们要相信我”
说完,徐大奎期待的看向宋渝。在他幼小的心里,全世界只有宋老师最能理解他。
可惜,他在宋渝眼睛里只看到了揶揄,以及欣慰。他的宋老师对他露出和蔼可亲的姨母笑,显然对此事乐见其成。
哎,他给粉裙子害死了他的一世英名,今天就要毁于一旦吗
徐大奎痛苦的皱紧眉头,气恼的甩了下手。世人怎么看他他都无所谓,但宋老师也这样想,就太让他难过了。
徐大奎一颗少男心稀碎稀碎。
咦粉裙子居然放手了,太好了,他终于得到了自由。
“噢”
怪叫声比上一次更响。
把缩在角落里的祁东方扯到前面,徐大奎了无生趣的把经过用三言两语讲述了一遍。哪怕他语气平淡无奇,也让在场的人听出跌宕起伏,以及老天注定来。
拉着温辞,邵清拿来小药箱,帮孩子清理伤口。索性都是小擦伤,涂点紫药水几天就没事。
“不要。”
温辞突然声,严词拒绝紫药水。她咬着下唇,偷瞄眼徐大奎,然后眼泪汪汪的摇头,“难看。”
风筝难看了,就配不上云彩。
严肃正经的气氛被小女孩破坏殆尽,大家却不由自主露出笑脸。温辞把什么都写到脸上,这样的感情纯粹而美好,让人心头软。
宋渝推了推身边打着哈欠的阿土,示意他个话,不要影响人家治疗。虽然她私心也觉得,擦紫药水确实丑,而且是奇丑无比。
“涂药,听医生的话。”
徐大奎不耐烦的瞪了粉裙子,噢不,温辞一眼。
女孩子就是娇气,烦。
得到了一句答复,温辞心情大好。她乖乖的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快活。
“说,你这小兔崽子哪来的胆子,敢欺负我们温辞”
温如许见到孙女平安归来,并且似乎找到了喜欢的人,他的心啊就跟泡在咸菜缸里一样,又酸又涩。
他把手背在身后,对着祁东方虎视眈眈,他的失落只能从这个小兔崽子身上找补回来。
这个孩子也是可怜,但再可怜也不是他跟踪并伤害温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