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英有些疑惑地问:“朱砂之毒?莫不是被金氏下了暗手?”
玫嫔也想到了自己没了的孩子,有些诧异地问:“既然被人害了,为何不上报,竟想着私下解决?”
几个人万万想不到海兰是自己服用了朱砂,海兰见状低下头垂泪:“是妾的错,妾鬼迷心窍,妾现时太医说这孩子中毒颇深,已经救不回来了,妾便想着和玫嫔素有旧怨,想用这胎污蔑玫嫔。”
刘太医虽被海兰收买帮她掩盖脉像,却也不知晓海兰给自己下朱砂,只说海兰给了他银子,瞒下了中毒的事儿。
众人见状,既可怜她被害了孩子,又厌恶她心思恶毒。
太后也没想到海兰疯狂到给自己下毒,听见她的说法,想到了曾经自己也用这招扳倒了乌拉那拉氏,便觉得海兰说的是实话。
“海贵人,你陷害妃嫔,人证物证俱在,哀家念在你失了孩儿,便罚你降为答应,禁足半年,至于你身边的香云,为虎作伥,胡乱攀扯,打入慎刑司吧。”
太后话音落下刚落,便有两个太监将香云堵了嘴拖了出去,香云绝望地看着海兰,海兰触及她的目光,自知求情无用,只能低头躲避。
太后定下了海兰的罪状后,偏头看向赵合德道:“皇后,你管理的后宫不大安稳啊,一个贵人都能收买太医篡改脉案了。”
禇英闻言想上前说点什么,赵合德连忙按住她的手,一脸恭敬地回:“皇额娘教训的是,臣妾年轻,资历尚浅,故此行事不大周全,还得有劳皇额娘教导。”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既这么说了,哀家也不好推辞,往后将宫务送到慈宁宫吧,哀家好歹年长你许多,自然得好生教你。”
赵合德恭敬点头,送太后到殿门口,看着太后回了慈宁宫后,禇英急急忙忙开口:“哎呀,娘娘怎么能松口呢?太后就等着要宫权呢!”
赵合德含笑看了眼禇英:“今儿这事确实是我的过失,太后教训的有道理,再则,如今太后在前朝使不上力,自然将后宫看得极重,若今儿不答应太后,保不齐太后会闹出什么事儿。”
禇英闻言颇有些气愤地看了眼内室:“都怪这蠢货,好生的日子不过,偏要惹些事儿出来。”
赵合德叹了口气:“罢了,她也失了孩儿,想来是一时想差了,只可惜那孩子,太医说是个成了型的男胎。”
禇英想到太医的话,也叹了口气:“是啊,可惜了。”
两人的声音不小,内室的海兰听得清清楚楚,故此心中的悔意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