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你!”
卓嫂瞪她一眼。
“咳。”
白染衣趁机逃离这些隆重的道谢场面,“老夫人如何?看你神色应该身体好些了吧。”
“那是!”
秦双笑得意的笑着:“阿婆一见到我就开心,一开心病都好了大半。”
身后翘起的尾巴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家啊,没我还真不行!
秦大人躬身朝白染衣行了个礼:“白姑娘照顾我家笑儿颇多,才得以让我一家人团聚解我母亲积忧,秦某感激不尽。”
白染衣头疼的扶住他的双臂,“卓嫂的功劳我不敢抢,是她一直在照顾秦双笑,我没做什么。”
“您也别先谢我,我来还是有些冒犯的问题要问。”
秦大人立刻正了神色:“白姑娘但问无妨。”
“当日飞虫奔您而来,您觉得您的两位弟弟是幕后推者的可能性有几分?”
白染衣声调平静无波,表情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秦大人被这露骨一问问住了,他张了张口半天不知如何回答又该如何说起、该不该说。
秦双笑在一旁嗤笑一声:“爹您就如实说吧,他们正义堂最后想知道的最后怎么都会知道的。”
白染衣神色淡淡的看着秦大人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他开口。
“……秦二秦三的脾性我了解,大概有……六七分。”
白染衣点头:“很高了。”
余下的那三四分不确定估计和白染衣怀疑的原因差不多,不明白为何动作这么大。
“他们前几日来信说要来看望母亲,却迟迟不见人影。昨日又说这里耽搁了那里太忙,再推迟几日。”
秦双笑“哼”
了一声:“假惺惺。”
白染衣看着秦大人:“我听秦双笑说过,他们与您素来不合,野心大度量小。与徐氏狼狈为奸,不顾王法无视孝义。现在不择手段要将自己和秦家嫡系绑上关系,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应该是想和人口贸易撇开关系。”
实在是亡羊补牢的做法,只是仗着朝廷还没定罪,徐家也没彻底倒台,哪怕知道秦家嫡系一众心里厌恶,也要做足戏码,说自己被骗被利用等等为自己开脱。
又要名节又要富贵,贪心不足。
可白染衣还是不明白,就算是报复心重到要将那些检举他们参与人口贸易的通通清除,也不至于拉上一整个应天来陪葬。
这不是罪上加罪?皇帝要除掉徐氏确实困难,但除掉这两人还是易如反掌。现在留着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好控制徐家。他们何必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飞虫袭来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看到奇怪的人,像是在操纵或是出指令的样子?”
“你是想问驯兽师吧。”
秦双笑道:“我早想到也早问过了,当时情况那么危急,谁还顾得上观察四周。”
白染衣颔,在意料之中。
“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我能否见老夫人一面,替她号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