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灼痛!
利刃刮骨一般的灼痛!
丹妮莉丝额头冒出豆大汗珠,几乎忍不住要大叫着将手收回来。
但她还是止住自己潜意识的冲动,手掌不停虚握不可捉摸的火苗,运动神经与肌肉都没烧坏,纤细修长的白皙手指更没像烤鸡爪一般,焦糊一片,滴淌油汁。
她成功了。
成功继承前身的天赋——不焚者。
“火焰就是力量。”
丹妮莉丝忍受被灼烧的疼痛,声音幽幽道。
她可以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曾经的丹妮莉丝一直都知道自己耐热度极高,却从没试过用火烧自己——孵龙那一次是逼上梁山,没得选择。因为她的体质虽然抗火,却依旧感受到如常人被火烧时同等的疼痛。
“我不怕痛。”
此时的丹妮告诉自己。
她就这样将手埋入亮红的木炭里,好似在焖红薯,嘴里不停念叨“我不怕痛”
,希望用数绵羊的方式催眠自己。
汗水浸湿她的头发,又顺着发丝滴淌在枕头与毛毯上。
迷迷糊糊焖了半宿,她舔舔干涸的嘴唇,收回‘炭烤玉手’,推了推死猪一般半滚下床榻的伊丽——毯子铺在地上,靠近篝火,伊丽太热,不自觉就向远离火焰的地方滚动。
“卡丽熙?”
伊丽睡得熟也醒得快,是个当侍女的好苗子。
“帮我拿点水来。”
丹妮沙哑着嗓子道。
“要去河边打水吗?”
伊丽迟疑道。
丹妮愣了愣才明白,马民少有蓄水、喝生水的习惯,茶叶更是没影子的东西。“算了,拿两袋子马奶给我。”
马民很少喝水,四处游牧的他们,没有固定的安全水源,每次喝生水都是一次生命的冒险。如果有条件,他们更习惯用奶与马奶酒止渴。
在地球中世纪,还没见识过茶叶的欧洲贵族,也常用低浓度的葡萄酒止渴,因为生水有细菌。
而对多斯拉克人来说,马奶并不比安全的生水贵重。
(ps:比如欧美,超市里的牛奶还没矿泉水贵。。。。。。)
“咕咚咕咚”
灌了差不多一公升带着马骚味的马奶,丹妮莉丝如获新生,舒服极了。
“伊丽,再填几捆柴火。”
她躺在枕头上,指着堆在角落的木柴道。
“卡丽熙,您头发都汗湿了,太热了吧?”
伊丽迟疑道。
“没事儿,出出汗浑身舒坦。”
她摆手道。
看着火苗开始舔舐堆成塔状的木柴,丹妮心里高兴,大发善心送伊丽一条毯子,让她自己寻个舒服点的地方铺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