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許先生?」
許殉重轉過來,木著臉,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他。
沈亭州:……怎麼又貞子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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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這一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沈亭州才琢磨過來許殉為什麼不高興。
本來一切都挺好,直到他說了那句「這是我的工作」許殉才突然變成許貞子。
以前他倆只是單純的僱傭關係,許殉對他態度一般,沈亭州也是拿錢辦事。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許殉從最不聽話的病人,逐漸變成最聽話的病人。
沈亭州趴在床上,舉著手機猶豫良久,還是給許殉發了一條消息。
沈亭州發過去一個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那邊很快回了一個「惡犬出籠」的動圖。
嗯,看來還在生氣。
沈亭州大概理解他不高興的點,認真戳著九格鍵打下一串字——
【照顧你的身體是我的工作,但以我們的交情,你就算不付錢,我也會關心你的。】
他在車裡的話讓許殉感到不舒服,因為許殉已經把他當朋友了。
沈亭州厚著臉皮,又發了一個貓貓貼臉的表情包。
這話應該是成功安撫了許殉,一分鐘後,情緒穩定下來的許貞子發過來煦煦跟深深睡覺的視頻。
沈亭州眼睛又開始冒愛心:【好可愛!】
下一秒,許殉撤回了上一條的視頻。
沈亭州:【?】
許殉沒回復他,過了七八分鐘,他又發來一條視頻。
是一段手指舞,只有食指跟中指出境,指頭上畫著眼睛,鼻子,還有嘴巴,像兩個小人兒踢踢踏踏在桌子上跳舞。
手指的主人應該是許殉,桌面是他臥室那張書桌。
沈亭州笑著回復了一句:【也很可愛。】
許殉發來一條語音:【晚安。】
沈亭州耳尖動了動,回復他:【晚安。】
又看了一遍手指舞,沈亭州才去衛生間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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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沈亭州帶著蘇俞去醫院做產檢。
沈亭州提前跟秦司打過招呼,各項檢查做得很快,一上午就搞定了。
回去的路上,蘇俞咬著糖漬過的草莓,那雙杏核眼也像瀅了一層薄亮。
「沈醫生,我請你吃飯。感謝你今天陪我。」
如果是以前,沈亭州會說這是他的工作,但經歷了昨晚的事,他換了一個說法。
沈亭州笑道:「我是孩子的乾爹,應該的。」
蘇俞難得愣了一下,繼而笑容更加甜蜜,他摸著微攏的肚皮頗為認真,「沈醫生,你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我孩子的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