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儿子,是我远房表弟。”
冷临终于开了口,看了看小豆子背影,习惯性地往后倾了身子。
“总归是你家人,这事你得管,我近办件旁案子,无暇顾及啊。”
古阵一脑门子官司,拿过婉苏递过来茶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咕嘟嘟两口进肚。
“顺天府尹已要结案了,且我听说证据确凿,你想叫我颠倒黑白?”
冷临皱眉,这层关系还不至于叫他假公济私。
“已要结案,不是还没结案吗?若是过了刑部批文可就难办了,所以你要紧着些啊。”
古阵一拍手,一副理所应当模样,见冷临有些活泛,前倾了身子。“鲁先生京城识得多少人你也晓得,你要查那人,我本还想同他问问,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我还如何开口!”
冷临冷冷看了古阵一眼,微仰了下颌说道:“威逼利诱?”
“因势利导。”
古阵也不示弱,说完后示威性质地看着冷临。
冷临微微勾起嘴角,又拿起书本来看。古阵终是撑不住了,几步上前说道:“又不叫你偏袒哪个,就是查查,若那小子真犯下了流盼河边先奸后杀勾当,自是叫他再过一遍堂受受皮肉之苦才好,若他是冤枉,你也算积德了。”
冷临听到冷临说“流盼河边先奸后杀勾当”
这句话时,微微挑了眼皮。“何时事?”
“就是这个月十八,是一个六品官家丫头,被发现死河边亭子里,相当香艳。”
古阵说着凑近了挤挤眼睛,却见冷临拧紧了眉毛。
“十八?”
婉苏脱口而出,古阵回头看。
“怎地?”
古阵见婉苏表情惊讶,上下打量问道。
“没什么。”
婉苏不想多嘴,看了眼冷临,寻思主子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了。
“准是有事,怎地?”
古阵又回头看冷临。
“是有事,那日我流盼河边,同王取见了面。”
冷临说完将桌上镇纸往前推了推,手指蘸了茶水桌上比划,问道:“是几时发生事?又是东亭还是西亭?”
古阵见冷临来了兴趣,忙道:“时辰我是不清楚,但听说是东亭,也就天黑前左右吧,人是死天黑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