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车上都是烈性炸药,大家又往后缩,很多人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这时我看到了丁玮,他听到动静从宿舍里出来了。
但见形势紧张,他没有过来,只是远远的看着。
我也不想他在这个时候被卷进来,但看到他逃避的样子,我还是暗自寒心。
我为了救他孤身来到缅北,多次陷入困境。
现在关键时刻,他却是一只缩头乌龟。
我所做的一切,真是不值。
陆威打开车门,让我上了车,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一只手拎着炸弹,一只手打开车门上车。
他突然低声对我说,“我数三个数,就把手里的炸弹一起扔出去,我们趁机逃跑。”
我紧张的微微点了点头,后背全是汗。
“一,二三……”
听到‘三’后,我把手里的炸弹扔了出去。
但因为太过慌张,炸弹竟然没有扔出车窗,掉到了我脚边。
我吓得整个人都麻木了,睁着眼睛看着炸弹,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威反应敏捷,弯腰拾起我脚边的炸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了出去。
爆炸声传来,车窗被震碎,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在所有人都避炸弹的时候,陆威驾车疯狂逃离现场。
不时有子弹从车边飞过,好在玻璃防弹,并没有被打穿。
我能看到这一切,但我什么都听不到。
因为我暂时失聪了。
终于一路狂飙冲出了园区,我长松了一口气。
陆威扭头对我说了什么,但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聋了。
陆威恍然的样子,摇了摇头。
今天这事其实是怪我自己搞砸了,差点害陆威也折在这里,但陆威并没有怪我的意思。
他并没有经历生死过后的紧张,表情依然宁静如水。
或许对他来说,这是很平常的操作。
我因为听不到,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了任何交谈。
他把车开得很快,彻底摆脱了后面的追兵。
……
回到大力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我的耳朵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回到木楼,他帮我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对我比划了一番。
我也不懂手语,他也不会,我大概猜他这是让我在家休息,然后他出去找医生来给我看耳朵。
我自己虽然也是医生,但我不是耳鼻喉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复听力。
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在桌子上用手写:“对不起。”
他摆了摆手,示意我没关系。
然后他就出去了。
因为听不到,周围变得特别安静。
这种安静让我很抓狂,我出现了头晕想吐的症状。
自己用冷水洗了一下脸,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过了约半个小时,有医生跟着他过来了。
医生帮我看了一下之后,跟陆威交谈了一些什么。
然后陆威在纸上写字:我们需要去老街作检查,这里的设备不行。
我一直都想逃往老街,因为那里离国内更近。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这么容易就实现了。